“要是我们俩永远能在一起有多好!”郑芷英微微地感慨道。
张凡见夕阳的余晕照在她的脸上,格外美丽动人,忍不住伸出手,抚摸着她的秀发,道:“我们都好好地健康地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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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你这话,好像我有病似的!”她白了他一眼,却笑得更甜。
“我感觉这次见你,比上次瘦了不少。哪天我有空,好好给你检查一下身体。”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两人忙把紧贴着的身子分开,向门口看去。
一个戴眼镜的老教师模样的人出现了。
他看样子七十多不到八十岁,一头白发,面带微笑,十分慈祥,对张凡和郑芷英打量了又打量,笑道:“原来,这里有人哪!”
张凡忙站起来,“这位老师,我们是路过这里的。郑老师以前来这里上过课,现在,这楼快拆迁了,挺留恋的,进来看看。”
“呵呵,我也是呀,同感同感。在退休以前,我在这幢楼里搞了大半辈子科研,猛丁听说要拆迁了,心里怪不得劲的,散步就过来了……呵呵,没打扰你们吧?”
他的意思,很明显是说:没打扰你们的好事吧?搅了鸳鸯梦,俺可担待不起。
张凡忙道:“没事没事,大家都是为了怀念嘛,进来坐坐,来……”
他显然是想找人聊天,便不客气地一步跨进门来。
郑芷英听说他是退休老教师,也盈盈地站了起来,拉过一把椅子,在上面铺了张报纸,请他坐下,“老师,您贵姓?也是咱江清大学的老师,我怎么没见过您?”
“我姓王,在采矿系退休二十年了,你当然是没见过我。”
郑芷英笑道:“退休二十年了?二十年前,我还在念中学呢。怪不得不认识您。”
“我其实退休后在外地女儿家住,最近回江清办点事,看看老朋友,”王老师说着,又转脸对着张凡道:“这位,是咱们学校的学生?”
郑芷英怕弄出个师生恋的“伟大传说”,有点急了,忙笑着否认道:“不是不是,他姓张,是我外甥,是搞土方施工承包的,这次,他想承包一些江清大学校园改造的活儿,让我领过来工地考察一下。”
张凡一听,不得不佩服郑芷英的机智,编谎话随口就来,不用打底稿。
社会锻炼人哪!
在咱大华国单位窝里混,不染成一身乌黑,也要学得一身玲珑术呀,否则你就是“格格不入”的怪人,活该被别人踩死。
“噢,”王老师听了,微微沉吟一下,点点头,又轻轻摇摇头,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我看张先生目光有神,飘逸潇洒,并不是一个小包工头,郑老师的介绍有点谦虚了吧!”
张凡以为对方是为了攀谈而客气两句,所以并没把王老师的话往心里去,讪笑两下,道:“王老师过奖了。我本职工作是个小村医,只不过收入甚微,不得不出来揽点小工程,我很普通呀,呵呵呵。”
王老师神色一亮,忙问:“医生?是中医还是西医?”
“是中医,我从江清卫校中医专业毕业的。”张凡道。
王老师竟然有些激动,欠起身,伸出双手来跟张凡握手,连连道:“你和我,算是半个同行吧。”
“怎么?王老师是中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