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她的回答，蒋婉清眼中浮现出了满满的失望。
当着众人的面，她不好说什么，便只说了让蒋凤洁出家的这个主意。
但帝都里出家又还俗的女子也不是没有，等过些时候，这件事被大家忘得差不多了，再将她接回来，远远的许一门亲事，这辈子也能平顺地过去。
可蒋凤洁像是蠢笨，听不懂这话里的意思一般，只嚷着不愿出家不愿出家。
那便只能嫁给荣扬做妾了。
蒋婉清从未真的想过让她嫁给荣扬，先不说荣扬已经娶了她，就只是做妾这一点，她都不想让蒋凤洁沾上半点。
蒋家嫡女，又有镇国公府的姻亲撑着，怎么嫁都不可能会差，且嫁过去定然是要做当家主母的。
可如今……
难道真的要让蒋凤洁嫁与自己的夫君为妾？
为了蒋凤洁，亦或是为了自己，她都不愿这么做。
“妹妹，你……”
没等她说完，荣锦英就出声打断了她的话，“嫂嫂，不管是谁的错，这事儿已经发生了，是出家还是出嫁，端看她一句话了。”说着，朝蒋凤洁扫了一眼。
这话是在提醒蒋婉清早做决断呢。
荣扬跪在边上一句话都不说，显然是不准备亲自处理这事儿的。
他心里此时也是乱得很，清醒的时候就发现自己正在做那种事，待看清身下人是谁的时候才一个激灵，但为时已晚。
正慌乱地往身上套衣服，就有人冲了进来，满地散落的衣衫和床上不着寸缕的人让他百口莫辩。
只粗略一想，他就知道自己是被人算计了，又想到进屋后就只碰过那碗醒酒汤，便断定是蒋凤洁在里面下了药。
一直听到现在，他也知道自己可能冤枉蒋凤洁了，但那又怎样，若是为了不拂蒋婉清娘家的面子，蒋凤洁他是非娶不可了。
既如此，便是冤了她一回又如何！
此事荣扬参与其中，自知不好开口插话，所以就一直安静地在边上听着，没有贸然插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