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瑟酒吧。
顾盛钦赶到的时候,慕久年喝得不省人事,他紧紧攥着的高脚杯已经被捏碎。
细碎的玻璃渣刺进血肉,那双被保护的很好的做手术的手顿时鲜血淋漓。
顾盛钦气急了,将酒杯夺过来扔在一旁,狠狠推了他一把,怒道:“慕久年,你他妈还有没有心?
你儿子刚走,宛宁到现在不吃不喝,你在这儿自我惩罚给谁看?”
说着,他拉起慕久年的胳膊,道:“走,先去医院包扎一下,我带你去找宛宁。”
慕久年突然甩开了他的手,冷声道:“我不去!现在她不会相见我的。”
顾盛钦虽然生气,可也担心他。
慕久年的手可是上了天价保险的,现在居然被他自己折腾成这样,以后,别他妈是不想上手术台了吧?
顾盛钦有点心惊,试探着问道:“慕久年,你别告诉我,以后你不做医生了。”
慕久年苍白的唇角勾起一丝自嘲的弧度,道:“是啊,做什么医生?
连自己儿子都救不了。”
顾盛钦叹了口气,这才坐到他身边,问道:“你跟我说句实话,在你不知道安安是你亲生儿子的情况下,你是真心实意救他的吗?”
慕久年错愕,瞬间就怒了,“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觉得是我在手术中动了手脚?
顾盛钦,连你也这么觉得?”
“不,不是。”
顾盛钦本不想在这个时候再雪上加霜,可事到如今,他也不想瞒着慕久年。
他道:“宛宁和舒清是这么怀疑的,她们……”顾盛钦顿了顿,道:“她们准备请律师,也会要求司法鉴定。”
宛宁说是慕久年一直拖着不做手术才错过了安安最佳的手术时机,而舒清就更荒唐了,她甚至认为是慕久年在手术中动了手脚,刻意的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