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昏暗的车厢环境内,她?的眼眸仿佛蒙上一层水雾,双手也是虚软地搭在他的肩头,让他更舍不?得离开?她?。
安冉除了热情?地回应他,毫无他法。
两人吻到难舍难分时,车子却是刹住。
几乎毫无存在感的司机为难地侧过头,“易先生,前面好像有人挡到路了。”
看清后,他又说:“诶,居然是易总。”
安冉和易斯谦同时往车窗外看去,见到剧院门口铺满了一整条道的豪车,豪车的车头有鲜花装饰出的爱心?,场面浩大,气势尽显。
围观的路人聚集在不?远处,纷纷对这个场景进行拍照热议。
易承泽站在最前列的车边,怀里捧着素洁的茉莉花,来回踱步,明显是在等谁。
当?易承泽的视线往他们车内扫来,灼热的目光停留在安冉身上时,他们大致清楚了。
安冉想了想,对易斯谦说:“我先下?去吧。”
她?重新穿上羽绒服,下?车后,走到易承泽面前。
刚才?瞥见的一幕令易承泽很是扎心?,他都?在怀疑,车内的男女是不?是还做过除接吻以外的事?。
但安冉既然已经过来了,他就打算当?没看见。
安冉演出穿的纱裙还没换下?,微卷发?挽到一侧,在漫天的飞雪里,没走一步,纱裙层层散开?,美得易碎。
易承泽看得心?潮澎湃,很想将她?抱在怀里。
安冉却在距离他十?步远的地方停下?,表明了她?的态度。
这不?妨碍易承泽热情?地走过去。
他单膝跪地,求婚的动作真挚热烈,“冉冉,嫁给我吧!”
“乔馨呢?”安冉问得没什么表情?。
易承泽迫切地和她?解释:“我和乔馨已经办完了离婚手续,给足了她?分手费和赡养费。她?带着孩子回了澳洲。在以后的时间里,她?都?不?会再回来纠缠我了。”
“是吗?”安冉对他说的事?感到稀奇。想当?初,这两人在微博上官宣结婚的消息时,氛围还是甜甜蜜蜜的。
这才?几个月不?到,竟然就直接离婚了。
易承泽将安冉的诧异当?成是惊喜,又说:“我和乔馨宣布结婚的时间不?长,不?适合现在就公布离婚,离婚的消息会在一年以后官宣。但我和她?确实?没有关系了,可以正常和你在一起。冉冉你嫁给我,让我照顾你一辈子,好吗?”
安冉对递到面前的茉莉花视而不?见,“不?可以。”
易承泽沉了好几口气,拿出更大的诚意,“是因为车里那个男人吗?你和他做了什么,我可以当?做什么都?不?知?道。我知?道,你对其他男人的好感都?是一时的。这么多年,陪在你身边的人,只有我。”
安冉听他提起这个就来气,纠正他,“易承泽,这么多年来,陪在我身边的人从来不?是你。我和你没有关系,你不?要再来找我了,我不?想看到你。”
易承泽思索很久,阖上眼皮,无奈地叹了口气,“只要你愿意,我也不?介意永远当?别人的影子。”
“可是我不?愿意,我已经结婚了。”安冉后退了几步,打破了易承泽所有精心?准备过的理由。
易承泽饱受煎熬,胸口窒闷,透不?过气来。
经过安冉多回的提醒,他想再多理由都?无法自欺欺人了。
可是,骄傲如他,是不?会允许自己折戟而归。
“冉冉,你还是在责怪我这段时间没联系你吗?你听我说,我是想来看你复出后的首场演出,但是我父亲和乔馨的事?都?要解决,我总要给你创造一个没有后顾之忧的环境。等我忙完赶过来时,就没法入场了。我说的全都?是真的,你不?要拒绝我的心?意好吗?”
易承泽还是难得说这么多话,可见他想要挽回的心?有多强烈。
安冉不?由地产生好奇,“易承泽,你的消息这么闭塞吗?要是你知?道我和谁结婚,你还会说出这些话吗?”
易承泽到底还是想弄明白的,眸光微闪,“你是和谁结婚?”
“是我。”易斯谦缓步走到安冉的身边。
晚间的雪大,司机帮易斯谦和安冉打着黑伞。
伞下?的男人个高腿长,落下?的阴影能将身侧的女人完完全全地罩住。
易斯谦掠过易承泽,琥珀色的眼瞳里捎了几许傲慢,和与?生俱来的凛然气势。
“易承泽。”易斯谦咀嚼着这个名字,慢悠悠的语调和悠闲的姿态像是在呼唤一个晚辈。
易承泽的双眉拧成一团,感觉自己或许是出现了错觉。
易斯谦恣肆地笑了笑,“我说过我们还有很多见面的机会。”
易承泽内心?深处的不?安预感强烈到极点。
他发?出来自灵魂的拷问,“你究竟是谁?”
“易总,他就是你三叔啊,你别再眼瞎了!”司机看不?下?去了,告知?易承泽这个残忍的真相。
易承泽如遭雷劈,整个人僵化在当?场,僵硬程度直接将身边的雪雕比了下?去。
他确实?知?道易斯谦已经结婚的消息,但赵明岚和他提起来的时候,都?是遮遮掩掩的,像是不?太想让他知?道。
他当?时还在忙手头的事?,对易斯谦的私生活没有深究的兴趣,甚至还窃喜,真正给安冉带去鼓励的三叔结婚了,能够断了安冉的念想。
万万没想到……
“三叔,你们是来真的吗?”易承泽震惊地问出来,太阳穴凸凸地跳着,随时都?像能吐出三斤血来。
“没错。”易斯谦应下?,转过身去,抓起了安冉的右手。
安冉不?知?道他想做什么,安静地注视着他。
当?着易承泽的面,易斯谦从口袋里拿出一枚准备好的钻戒,戴到了安冉的手指上。
他轻轻地吻过她?的手指,唇齿中的话缱绻又坚定,“你曾经的未婚妻,我早就看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