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栏崇,把画册拿来,本宫要给陛下亲自挑选。”
在顾钟越不敢置信的目光下,席风荷翻开画册,勾画出几个人的名字,“就这几个了。”
直到席风荷放下笔,顾钟越还是不敢相信。席风荷笑在他的脸上亲了一口,安慰道:
“我不在乎你有多少妃子,只要你心里只有我一个,足矣。”
顾钟越受宠若惊,回吻给她----于双唇之上。
席风荷虽在顾钟越面前表现得大度,心里却恨不得把朝中那群多事的老臣统统关起来,剪掉他们的胡子。
她早就发现了顾钟越这几日不对劲,但顾钟越不愿告诉她,在她面前一如往常,她也不好戳破。
若不是父亲一封家书,席风荷还不知道那群人已经将顾钟越逼到了这个境地,一问之下,才知道连宫人也受了命令不许告诉她。
父亲在家书中直言,要她劝劝顾钟越,还让不要再耍之前的小姐脾气,遭人诟病。
席风荷又惊又气又难过,一是她真的不知道这件事,二是自己的父亲都这般不信任自己。
她怎么会耍小姐脾气不让顾钟越纳妃呢,明明是顾钟越自己不肯好吗?
虽然她确实不想。
席风荷郁闷地向湖水中投了一块花坛中挖来的鹅卵石,湖中的倒影瞬间被打散了。
“皇后娘娘。”身后有人叫她,席风荷听着眼熟。
果不其然,又是冉婕妤那个烦人的家伙,她还是那副纯良无害的样子,一双清澈的眼睛笑盈盈地看着席风荷。
可席风荷这次连装样子都不想了:若不是她多事,顾钟越怎么会被逼着纳妃。
只回头看了一眼,席风荷便转过来继续看着湖水发呆,希望那个冉婕妤有自知之明,能自己走开。
可事不随人愿,冉婕妤没被她的态度气走,反而凑了过来,坐在了她的面前。
“听说皇后娘娘替皇上选了新人,皇后娘娘雅量,臣妾佩服。”语气中暗含嘲讽。
原来是兴师问罪来了,想来她本意只是想借李崇让顾钟越多陪陪她,如今却发展成了这种局面,她应该也是不愿意看到的。
席风荷想也不想直接呛了回去:“这不还是要多谢冉婕妤吗,若不是你父亲,皇上也不会想到纳妾。”
“不过这样也好,皇上朝政繁忙,多几个妹妹进宫陪着,皇上心里高兴,本宫也轻松些。”
说罢,席风荷做出了一副很累的样子,活动了下筋骨。
这下可戳到了冉婕妤的痛处,她的脸白一阵青一阵的,席风荷看的十分舒爽。
“其实冉婕妤也不必介意,以后其他妹妹入了宫,大家就都是姐妹了,应当彼此照应。”
席风荷又添了一把火,看着冉婕妤无话可说的样子,心中暗爽。
“好了,本宫还要去准备新人入宫的事宜,就不陪冉婕妤闲聊了,咱们下次再叙。”
虽然还是不高兴顾钟越纳了新人,但能看到冉婕妤那种表情,她也不如之前那般郁闷了,步伐也轻快了起来。
“朱轻,走,咱们去看看那些人的寝宫收拾得咋样了。”
“诺。”
“奉天承运,皇帝召曰:今有朝中众女子,贤良淑德,端庄大方,知书达理,甚得朕心,特封:光禄大夫齐文扬之女齐敏,封为正二品昭仪,赐居幽篁里;中书令许自清之女许庆涣,封为从二品修仪,赐居望仙楼;怀化大将军申阔之女申牧萱,封为正三品婕妤,赐居翠微宫,钦此。”
圣旨一出,那些在考虑以命相逼的老臣纷纷松了口气,一边祝贺几位大人喜提国丈,一边盛赞皇上圣明,皇后仁厚。
这些话顾钟越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他没心思在这里听他们废话,只想回宫去看看席风荷。
席风荷在宫里玩得不亦乐乎,指挥者宫人打扫准备新人的居所。
她没想到,自己随手一圈,几乎把京都小姐里的几个奇葩都圈出来了。
齐敏是个十分注意自己的仪容的人,近乎到了病态的程度,不上妆都不敢见人,衣服也要整洁,且要新颖。
她最忌讳的就是和别人服饰相仿。
许庆涣就不一样了,比席风荷还爱玩,和男子打架摔跤是家常便饭,虽算不上邋里邋遢,但也是个不拘小节的人。
申牧萱就更有意思了,简直就是个李呈先的翻版,爱好诗文,善吟风月,明明父亲是个威风凛凛的将军,自己却像个老学究一般,不喜热闹,喜欢在自己的小天地徜徉。
席风荷曾在一次聚会上遇见过她们几个,虽没有交流,却深深地记住了她们。
大大咧咧地许庆涣穿了件和齐敏一样的衣裳,又不小心将菜汤洒在了齐敏身上,两人争吵之时撞到了一直默不作声地申牧萱。
申牧萱当时来了一句,“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瞬间成为众矢之的。
三个女人扭打在一起的场面,席风荷断断不会忘记,更何况这几人还都是外人眼中的大家闺秀。
席风荷暗自搓搓手,居然开始期待起几人入宫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顾钟越;我太难了,我媳妇对那些比我还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