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风荷也曾也跟着席安行江筝他们打过猎,但从来没去过正儿八经的猎场,看到她们的样子,席风荷也有些期待起来。
李尚琮这几天都在铭簪楼里待着,很少出去,一是被那日齐敏几人的态度刺激到了,二是接连的失望让她对顾钟越的心一天天冷了下来。
李尚琮心情复杂地打开了那把折扇,扇上是红色的牡丹,夹杂着参差不齐的绿叶,旁边题了一首小诗:
“庭前芍药妖无格,池上芙蕖净少情。
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
李尚琮把手抚上扇面,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唯有牡丹真国色…是在说只有皇后才配的上这牡丹吗?”
“娘娘!”丫鬟着急忙慌地跑了进来。
“大惊小怪什么!这么久了还不懂规矩吗!”李尚琮呵斥道。
“不是,娘娘。”小丫鬟喘着粗气,激动地连话都说不顺了,“是皇上,皇上来了!”
“啪——”李尚琮一下子站了起来,展开的折扇掉到了地上。
“皇上好久没来看过臣妾了,臣妾让厨房备了晚膳。”李尚琮脸色微红,端庄地站在顾钟越面前,眼底尽是深情。
原先的失望与怨恨,在顾钟越到来的那一刻全部化为乌有,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欢喜。
“不必了。”顾钟越面无表情地道。
他下了早朝,本来满心欢喜的想着去凤仪殿尝尝席风荷做的点心。
不料他还没来得及走,就被工部的那群人拦住了,要和他商议引水灌溉一事。
他实在不知道这些人是干什么吃的,资金也拨下去了,图纸也已经画好了,工人也在招募中,怎么还有那么多问题。
为什么要问他怎么制作水车这种事情?难道没有木匠了吗?
眼看着顾钟越越来越不耐烦,工部尚书才小心翼翼地提出,此次工程,资金有些不够。
顾钟越只好又从国库中拨了二十万两,并告诉他,以后缺钱就直说,不要这样拐弯抹角的。
工部尚书尴尬地直点头,连声谢罪。
顾钟越可没功夫理他,加快脚步回了凤仪殿。
吃着点心,顾钟越心情好了一些,可是他发现点心很快就没有了。
“今天为何做了这么点?”以前席风荷总是会做上几个食盒的点心,够顾钟越吃上好久。
“……今天遇到齐昭仪她们了,就分了她们一些。”在顾钟越的注视下,席风荷心虚地低下头,声音越来越小。
顾钟越才真是欲哭无泪,又是她们!她们到底是他的妃子还是席风荷的!
顾钟越越想越觉得那三个人是来和他抢席风荷的,席风荷才是那个皇上,他就像席风荷后宫里的一个小妃子,每天都要和各种各样的人争宠。
顾钟越还在那里酝酿情绪,准备在席风荷面前装个可怜,让她今天晚上留他侍寝,他还没酝酿好,只听一旁席风荷悠悠地来了一句:
“对了,你今天去看看冉婕妤吧,她入宫这么了,你都没有看过她几次。”
“……”顾钟越一言不发地走来了铭簪楼,席风荷也没有阻拦。
端着茶盏坐在榻上,顾钟越越想越气,把杯子用力地放到了桌子上。
李尚琮被吓了一跳,她走上前去挽住顾钟越的胳膊,“皇上,您怎么了?”
“无事。”顾钟越不动声色地推开她,“朕想起来还有些折子未批,今天就不陪你了,你好生歇着吧。”
“……是。”
看着顾钟越从铭簪楼离开,李尚琮低下头,看不出眼中情绪。
雨忽然就下了起来,大雨如注。
顾钟越站在席风荷门前,语气强硬,“席风荷,你给我开门!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屋内没动静。
“席风荷,你再不给我开门我就要冻死了!”顾钟越继续喊。
门开了一条小缝,顾钟越迅速挤了进去。
“荷儿,我错了。”抱着席风荷,顾钟越的语气也温柔了下来。
席风荷低头不语,顾钟越看着她,发现她的肩膀在轻微地抖动。
顾钟越瞬间慌了神,“荷儿,是我的错,你不要哭。”
顾钟越低头,发现席风荷在憋笑。
“……好啊你,席风荷。”
把席风荷扛了起来,顾钟越朝床榻走去。
雨天有些冷,还是做点温暖的事情吧。
作者有话要说:顾钟越:我太难了……这群女人不仅要我媳妇做的香囊,还吃我媳妇给我做的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