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底一阵酸楚,面上却风平浪静,好似根本不在乎厉少琛和慕雪的不正当关系。
眼角余光瞥见穿着孕妇装的慕雪,沈若白又是一阵自我嘲讽。
这个男人都给她戴绿帽子了,还弄了个私生子出来,她竟然还为芝麻绿豆大的事情,感动涕零?
真是又傻又可笑!
沈若白想起身离开,给厉少琛和慕雪腾个地,也给自己一片清静之地。
可,坐上轮椅之后,再想起来,竟然难如登天。
她稍稍一动,腰椎骨就疼到炸裂。
她认命地靠在轮椅上,听着慕雪先是娇嗔说:“我又不是泥做的人,没你想象的那般娇弱。”
下一秒,她的语气发生了翻天覆地的转变,无比哀伤道:“艳艳流产了,我担心她想不开,就来医院陪陪她。”
“哎,那孩子已经成型了,真是太可怜了!我听照顾艳艳的人说,她是被人推下楼梯流产的,可不管我怎么问艳艳,艳艳就是不说那人是谁。”
“我诅咒那个心狠手辣的人,爱而不得,断子绝孙!一辈子孤苦终老!”
厉少琛听到乔艳艳的名字,脑子里蹦出来“艳俗”二字。
他向来不是多管闲事的人,自然不会追问乔艳艳的事情,只是静静地聆听着慕雪说话。
可慕雪岂会错过对付沈若白的机会?
她听说了沈若白手指被扎银针的事情,视线掠过那双葱白玉指,眼底划过一抹狠意。
她故作刚注意到沈若白的存在,惊诧道,“若白姐,你这是怎么了?”
沈若白懒得搭理慕雪,沉默不语。
“沈若白,你沈家的教养绝对有问题!不知道不回答别人的问题,是一件很没礼貌的行为吗?”
“少琛哥,你别这样。若白姐只是身体不适,不想说话而已。”慕雪十分善解人意道。
失了血色的嘴角扬起一抹牵强的笑容,对盛怒中的厉少琛摇摇头,示意他别发火。
看着知书达理的慕雪,厉少琛愈发觉得沈若白不可理喻,不知所谓。
沈若白受不了慕雪的虚情假意,别开脸,不去看那张令她倒尽胃口的脸。
手突然被人紧紧握住,蚀骨的痛意随着血管,蔓延至四肢百骸。
眩晕的视线中,浮现慕雪满含关心的死人脸。
沈若白没有错过慕雪眼底的算计,她咬唇强忍着痛意,身体哆嗦得不成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