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您让我绑、绑……唔!!”
客栈角落,白福瞪大双眼,满脸惊恐的望着面前的人。
白玉堂眯起眼,先是给了白福一个警告的眼神儿,又一扫周围,见并无惊动旁人,这才将捂在他嘴巴上的手拿开,略带嫌弃的在白福袖子上蹭干净口水。
“不是,五爷,小人没听错吧?”白福惊魂未定,尽管声音已经压到最小,却难掩满面的悚然神色,“您、您方才说……让小人去绑了展爷?”
白玉堂将手背在身后,没有否认。
没否认那就是默认了,白福的脸顿时更难看了,“哎呦,我的亲五爷……您若是想让小人去死,直接指根柱子让小人去撞好了。您让我去绑展爷???那小人还能留下全尸吗?”
白福一边哭丧着脸扮可怜,一边小心翼翼地揪住白玉堂的袍子,试图卖萌。
可惜他家五爷没这癖好,面对白福倾尽全力的卖惨根本眼睛都不眨一下。
不仅没眨,还尽显嫌弃的望着自己被玷污的袍子,命令:“放手。”
白福只好吸了吸鼻子,妥协松手。
手虽然是松了,但白福仍旧要为自己的小命努力争取一下:“五爷,您行行好,念在小人从小跟在您身边伺候的份儿上,饶小人一命。小人发誓,只要您这次高抬了贵手,小人今后绝对对您更上心,也更听话,您指东,小人不往西,您上天,小人不入地……”
白玉堂被他叨叨的有些烦,淡淡的瞥了他一眼。
白福立马接受到指令,嘴巴一抿,拼命摆手,表示——从此刻开始,小人白福就是个哑巴了!
白玉堂拿他没辙。他不耐烦的对白福挥了下手,解了他的“禁言令”,道:“我没让你去和他比武,只让你趁他中了迷.药昏迷之际,将他绑走带去陷空岛。”
“陷空岛?”白福更不解了,“您要展爷去陷空岛,直接邀他同去便是,作何还要绑人?展爷又不是第一回去,您院子里不还留了酒,说要等展爷去了一块儿喝么?”
“……”白玉堂怒道,“让你做便做!哪那么多废话!”
白福被凶的一缩脖子,犹豫良久,还是壮着胆道:“可是五爷,您那迷.药……也药不倒展爷啊!”
白玉堂:“……”
这件事到最后,两人也没能成功达成一致。
白玉堂还因为和白福沟通不畅,头疼的直掐眉心。
既然带不走展昭,白玉堂只好换个思路,从大嫂这边入手。
回房之后,他按照记忆中的模样,将展昭小腹上那朵半开的花誊画下来,又简略说明了他这伤的情况,随即唤白福进来,命他将信送至暗庄,务必快马加鞭,送到闵秀秀手上。
做好这一切,他才轻手轻脚推开展昭的房门,想去看一看他的情况。
推门之前,白玉堂心里莫名一阵紧张。
他很怕门推开后,里面的人又会脚底抹油,不辞而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