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足足等了一个上午,始终不见展昭回来。
他背着手,在房间里踱来踱去,踱去踱来,终于还是忍不住。
“白福!”
“来了来了——五爷,什么吩咐?”
白玉堂:“展昭清早何时离开的?去往哪个方向了?他走前说什么了没有?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
问题太多,想连珠炮一样接连砸在白福身上,砸的白福一时不知该从何回起。
“算了,”白玉堂摆摆手,“那个乞丐呢?把他给我带过来,我有话要问他。”
白福领命退下了,片刻后又回来:“五爷,人不见了。”
“不见了?”白玉堂皱眉,“去哪儿了?”
白福心说,小人要是知道,那不就给您抓回来了么?
白玉堂急道:“展昭一直想保他,定然是想从他身上挖到什么线索,如今展昭不在,不能让他就这么跑了——白福,去追,天南地北也要把人给我挖出来!”
白福应了一声“好嘞”,提着袍子就往外跑。
才跑出去,又返身回来。
白玉堂:“不是让你去追?”
白福笑吟吟:“五爷,展爷回来了。”
白玉堂尚未消化白福的话,展昭已经一阵风似得卷进来,拉着白玉堂就往外边跑。
“喂!”白玉堂不知他在发什么疯,先下意识挣脱,随后才借由微风闻到一股令人窒息的味道,“……你早晨做什么去了?身上什么味儿。”
“挖坟,刨尸。”都这个时候了,展昭还不忘逗他几句,“为兄拽着你的这只手才刚将尸坑里腐烂的尸体从上到下摸个遍——如何?同福同享,有尸同摸,展某够朋友吧?”
“……”白玉堂的脸已肉眼可见的速度逐渐裂开,“你最好说的是笑话,否则五爷真会对你不客气。”
“笑话不笑话你自己去品,”展昭道,“现下没工夫跟你多解释,我查到点东西,得要你帮忙。”
白玉堂嫌弃:“求人帮忙就是这种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