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贴墙而行,一直不远不近的跟着那群人。
直到跟进一间宽敞的石室外,他发现门口守卫极为森严。
打头的那位三角眼停下,和门外站的笔直的守卫打了个手势,守卫也回了他个手势,随后让出门口,放他进去。
石门沉重的打开,发出一阵年代久远的哀叹。
展昭犹如一只壁虎,紧紧地贴在墙壁上,心里默默估算自己神不知鬼不觉的钻进门缝的把握有几成。
然后发现,似乎从哪个角度进入都有可能会暴露自己。
三角眼已经领着自己的手下进去了,剩下几位手下推搡着从笼子里带出的百姓也在逐步走入。
眼看门就要关上,展昭随手抠了块小石子,屈指一弹,不偏不倚,正弹到了落在最后一位的殷豪小腿上。
殷豪似乎有所感应,朝展昭这边微微侧了侧头,却没有完全扭过脸来。
他身后负责看押他的人见他停下,大力的对着他的背部一搡,“快点走!少磨蹭!”
殷豪当即借着他这股力扑出去,摔倒在了其中一名守卫的脚边。
守卫猝不及防,略有些嫌恶的挪了挪脚。
方才那名看押者马上又冲过来,粗鲁的将他一把揪起。
只这么一会儿的功夫,谁都没有注意到一抹身影犹如一片被风吹走的落叶,轻飘飘的卷进了石门之中。
石门里面比起外面又是一个不同的世界。
这里的人全都像那个三角眼一样,全身上下裹得严严实实,仅留一双眼睛露在外面。
他们每几个人面前就设有一张石床,每张石床上都躺着人,或死、或半死。
不管是不是死了,都要被绑在石床上面,以一把极为锋利的银质小刀开膛破肚。
已经死去的人自然无法有任何感觉,可那些尚且留有一口气的,被如此摧残,全都用尽浑身力气,拼命嚎叫撕扯,以此方式来宣泄自己精神和肉.体上的痛苦。
也有个别人,因为不想听到来自这些垂死之人的嚎叫,干脆割掉他们的舌头,一了百了。
其手段之娴熟,态度之淡定,一看就已经做过多次。
展昭缩在一个小角,粗略一算,这石床上活的、死的全加起来得有半百人之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