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我的眼睛！”
沈默依言照做，神色愈发狐疑。
这老家伙出去一趟，不会被什么东西附体了吧？
“你是天豪的儿子！”沈流沙缓缓开口。
还是和从前一样的话，只不过这一次语气中没有询问，只有笃定。
沈默笑容一僵，风轻云淡道：“你认错人了！”
“休要狡辩！”
沈流沙重重哼了一声，严肃道：“老夫虽然没有证据，但一样可以肯定，你就是天豪的儿子，否则，那挂在天意房间里的照片，为什么会出现在你的房间？”
沈默听罢，摊了摊手笑道：“因为我敬佩沈天豪夫妇，拿来做个纪念……”
“到了现在，你还是不肯承认？”沈流沙目光一寒，厉声质问。
沈默深吸了口气，彻底沉默下来。
“那好，我再告诉你一件事情，倘若你还能做到无动于衷，那老夫便再也不逼你承认。”
沈流沙说话间，眼眶蓦然变得有些红润。
沈默点点头，“请说。”
“宗林死了！”
“什么？”
沈默怔怔抬头，短短四个字，仿佛在他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对于自己那个失踪多年的爷爷，他也说不上有多少感情，印象里，他总爱骑在老爷子头上撒尿。
每次都会惹得沈宗林又怒又无奈，偏偏又舍不得打他一下。
这些记忆，都只存在于他的内心深处，只有一个模棱两可的印象了。
不过模糊，却不代表忘却，他还记得那张慈祥的脸。
沈流沙说完，痛苦的闭上眼睛，“他就死在我的眼前，我却没能救他回来。”
沈默再度怔住，心中一时间就仿佛打翻了五味瓶，说不出什么滋味。
“你知道他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吗？”沈流沙声音带着些许疲倦道。
沈默摇摇头，静静等着沈流沙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