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鸾摇头说道:“姐,你也知道我在菏泽那边名声不好。要对外说有人偷了初初的首饰然后大张旗鼓的去查,到时候不仅会说我跋扈,在族内的名声会更坏了。”
要让外头的人知道谭家的姑娘做贼,到时候亲事也不好说。
清舒自个查过案,她说道:“这么贵重的首饰都敢偷,可见是个胆大包天的。为名声明面上不能查,暗中让人查也能查出来的。”
青鸾说道:“我也是这个意思,谁想族长太太得了消息,她过来找我说族中从没出现过这样的事,肯定是初初自己不小心在哪弄丢了。当时经业与谭经魁闹得很凶,族中的人也都偏袒谭经魁,经业气得病了。我当时焦头烂额的,这事也就放下了。”
顿了下,她又道:“发钗丢了正好让初初吸取教训,别再像以前那般对人一点防备之心都没有。”
清舒听了很奇怪,说道:“经业跟谭经魁吵什么?”
青鸾很是无奈地说道:“我们收到大嫂的信,信里说公爹事被谭经魁推倒致死的。可我们回到菏泽,大家却都说我公爹是自己没站稳摔倒死的。经业气不过就动手打了谭经魁,闹到族长那儿去都指责经业。”
谭经业也是个硬脾气,动手打了谭经魁三次,打得谭经魁见到他都绕道走了。
清舒倒是明白谭家人的做法:“子杀父且谭经魁还有举人功名在身,传扬出去谭家的名声就彻底完了,谭家人帮着遮掩也正常。”
青鸾点头说道:“我还好,经业都快气炸了。可是族长跟族老都要他以家族为重,他再气也不能将事情闹出去。不过这件事让经业对宗族的人彻底失望了。”
族长跟族老用宗族的名声跟前程压制住谭经业,虽他妥协了但也彻底与谭家离了心。
清舒觉得奇怪,说道:“闹出去确实对谭家不好,但可以族内处置啊!像望明舅舅当日做错事,向笛舅舅不就罚他去山上守五年墓。”
其实受害者只是要一个公道与说法,向笛舅舅虽没将相关的人送去衙门但却给与族内最严重的惩罚,同时也给了受害者相应的补偿。双管齐下,这事很快就平息了。
青鸾摇头说道:“谭经纶与族长的大儿子关系极好,他们一家都偏向谭经纶。我们一家在谭家名声又不好也没人相帮,没有话语权。”
清舒惊诧不已,说道:“经业可是他们这辈最有出息的人之一了,就这也没有话语权?”
家族花费财力物力培养有资质的孩子,等孩子长大出息再反哺家族,两者相辅相成家族也就越来越兴盛的。可谭家族长以及族老的行为让清舒有些摸不着头脑。要知道谭经业可不仅仅是正五品的官,他后头还有自己与景烯,只冲这些资源就不应该压制他了。
青鸾说道:“经业与我说谭经纶应该是给了他们好处,我让经业去查可他没答应。”
清舒呵了一声道:“鼠目寸光。”
说起这件事青鸾也很上火:“我也试探性地问了大嫂,她遮遮捂捂的,我让人查被经业拦住了。”
“为什么?”
青鸾垂下头说道:“经业说查出来族长跟族老还是会包庇他的,而且我那大伯子也是这个意思,他总不可能与整个宗族为敌吧?”
顿了下,青鸾说道:“经业这次是真的伤了心,与我说等开春就回带孩子回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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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这次的事谭经业对宗族的心思也淡了,甚至与他大哥谭经纶也疏远了。只是路途遥远孩子太小不宜大冷天赶路,加上老爷子百日也没过,所以就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