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空跪在地上磕头求饶:“贵人饶命,求贵人饶命。”
清舒从惊骇之中回过神来,搬起脚下一块石头朝净空砸去。狮子庵的尼姑没一个好的,都死有余辜。
符景烯看都没看清舒一眼,收了剑转过身往山下走。
清舒也顾不上查看净空有没有死,捡起自己的小包裹赶紧追了上去。
跟着走了一小段路,清舒支撑不住晕了过去。等她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两马车内。
符景烯此时正坐在马车里泡着茶,那模样说不出的惬意。
清舒跪下给符景烯磕了三个头:“多谢大人救命之恩。”
符景烯将泡好的茶倒入茶杯内,喝完茶后才淡淡地说道:“崔建柏的原配林氏,三年前就已经病逝了。”
他相信红豆没骗他,再蠢也不会去冒充一个死人。再者既知道他的身份,更不可能骗他。
飞鱼卫情报网遍布全国,他只要一查就知道林氏说的是真是假。
清舒一怔,转而苦笑道:“我若没死,崔建柏又如何娶楚氏。”
符景烯没想到清舒竟如此通透,只可惜嫁了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第二日清晨,符景烯神色淡淡地与清舒说道:“你的女儿已经没了。”
“你说什么?”
“你女儿今年二月跟楚氏发生冲突被崔建柏打了一顿后又关进祠堂,她感染风寒没及时得到医治病逝了。”
女儿是她支撑下去的唯一动力,突闻女儿没了清舒再受不住这个刺激,顿时失去了知觉。
等醒过来的时候她发现身上披着一件鹤氅,这鹤氅正是符景烯之前穿的。
“你有什么打算?”
清舒恨意滔天,嘴唇都咬出血来了:“我要让崔建柏跟楚氏给我女儿偿命。”
符景烯没有说话。
傍晚的时候,马车到了一栋宅子前。从外观上看这宅子就是一普通的民宅,没半点出奇之处。
马车停下,符景烯朝着清舒说道:“在这里等下。”
符景烯离开后没多久,一个紫衣女子掀开车帘子子进来。
紫衣女子递给她一个靛青色的锦囊,面无表情地说道:“这是伯爷让我交给你的。”
年初的时候皇帝复了符家的伯爵,如今的符景烯是新一任的长宁伯。
打开锦囊,清舒见里面放着的身份文书跟一张一千两的银票,那眼泪哗哗地往下落。
亲爹为了利益不顾她的死活,夫家的人知道崔建柏要害她都选择袖手旁观。而符景烯与她毫不相关,却帮她至此。
清舒下了马车朝着大门跪下,低低地说道:“若有来生,必衔环结草相报。”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