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说什么啊……”
少年苍白的皮肤从耳后开始,后知后觉地蔓延开一片红晕,鸢色眼眸中的雾气浓郁的滴出水来。
“我说,比起回到原来的世界或者找回记忆这种事情,我只是想看着太宰殿,满足太宰殿的愿望……”
“不要再说了!”
“哦,我知道了,是那件事吧!虽然洗洁精兑伏特加不可以喝,但是作为回报,可以让你多吃一盒蟹肉罐头。”
太宰只觉得在她包容的眼神下,自己就像曾经最讨厌的一个处在叛逆期,愤世嫉俗的狂妄小鬼。
慢慢的,难以言喻的羞耻感渐渐包围了他。
不过,除了羞耻感以外,还有一些别的,从未感受过的,无比温暖的情绪在那份羞耻深处羞涩地闪躲。
“桂!闭嘴!”
“我……”
眼看桂一副还想说些什么的模样,太宰羞耻地抬起手臂遮住了通红的脸。
“……我知道了啦!”
桂虽然不明白太宰治到底知道了什么,但还是淡定地点了点头,“嗯。”
“回去吧。”
“不过在那之前,要把敌人全部清理干净,才好向森首领交代。”
桂向后退了一步,身体重心微微下沉,修长纤细的手放在刀柄上,经典的拔刀术姿势。
“区区港口Mafia的走狗!都给我去死吧啊啊啊啊!!”
流浪汉兄弟从不被注意到的角落突然出现,手里拿着枪,一前一后,夹击他们认为唯一有攻击力的桂。
而没有任何攻击力的太宰则是被他们忽视,反而最安全。
“砰砰砰砰砰---------!!!”
连续不断的枪响在这个小小的地下室产生了幻觉般的回音。
枪口在一连串的射击下冒出淡淡的烟,枪身则是在主人情不自禁的哆嗦下不断颤抖。
“死,死了吗?”
刚刚一瞬间出现的,不明原因的白光,让他的心跳有些失速。
弟弟试图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眼神却慌张地瞥向哥哥。
“死了啊。”
女人冷静的声音突然响起。
“不过,是你们自己。”
弟弟定睛一看,在子弹溅起的烟雾般的灰尘中,倒下的身影不是那个拿着武士.刀的黑发女人,而是和自己相貌相同的男人。
头颅和身体一分为二,切口甚至比仓田的异能力造成的创口还要干净。
而他自己的视线,则是在思考中不断下降,最后坠落到地面。
诶?明明没有低头,为什么看到了他们的的脚?
弟弟想说话,口中却只能无力地吐出一口血。
啊,原来,我的脑袋也被切掉啦。
最后映照在他的虹膜上的,是身材高挑的女人和纤细单薄的少年并肩走出地下室的场景。
还有少年叽叽喳喳像枝头活泼的鸟雀似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