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房间里,那张柔软的小床上,两道模糊的人影亲昵地纠缠在了一起。
头顶上,明亮的光线落下来,清晰地落在地板上。
许流年靠在床头,还没来得及从床上下来,又被傅南风缠住了。
“年年。”
男人抱着她腰的双臂,稍微一收紧,俯身,低头,亲她的额头,一气呵成的动作。
就这样,许流年在床上被男人扑了个满怀,抱得严严实实,被迫再次靠在床头。
他人高腿长,所以把她只有一米六的小床,挤得有些狭窄了。
“别……”傅南风嗓音低哑:“再陪我睡会儿,好累。”
最后,他还把头埋在了她的腰上,就这么抱着身下的女人。
这样抱着女人躺在这张小床上,怀里也软绵绵的,他嘴角的弧度悄无声息地弯了。
许流年难得见他这样,减少了几分平日里的锐气,心情似乎不错。
这个时候的傅南风,像极了一只粘人又大型的撒娇狼犬,还是被驯服了的那种。
许流年的胸口还被蹭了蹭,男人的短发,意外又黑又软。
她的手指插进了他的发间,指腹摩挲他的头皮,故意把他原本一丝不苟的发型弄乱了。
傅南风维持着这个拥抱她的姿势,很久都没有再动一下,他似乎很享受这样的温馨。
只不过大兄弟,你这是往哪蹭呢?
“诶,你把我当抱枕了?”
傅南风不指望许流年能说出什么情调的话,只低低地嗯了一声,还带了一点鼻腔音,听着性感极了。
“别动。”
男人此刻慵懒又闲适的样子,头伏在她腰际,一抬眼,只露出干净又深刻的侧脸,精致得像画报。
草(一种植物),这样的美色,她岂能遭得住?
许流年看他有淡淡的倦怠神色,眼下也有点淤青,伸手挠了一下他的下巴。
“干什么?”
“很困。”
看到男人这样,许流年难得有些心软,拍了拍他的肩膀。
“那你睡,我下去。”
“陪我。”
他的手指,扣着她的。
房间门口,33懒洋洋地仰躺在地上睡觉。
狗子面目狰狞地张着嘴睡的很熟,白眼翻的,舌头跟着掉出来了。
狗生圆满啊。
……
早上七点,许流年起床了。
“外公,早安。”
“舅舅,舅母早安,文彬早安。”
“早安,姐!你带好单反了吗?”
晏文彬今天异常的兴奋,他很久没去旅游了,这次还是一家人出去旅游。他还想在巴黎街头和街头艺人互动,看油画展览,还有古老文艺的建筑。
“当然带了,我保证会帮你拍得好看,我的拍照技术你放心吧。”
“好!”
大清早的,所有人陆陆续续起来后,坐在座位上喝热咖啡,等着厨师把早餐送上来。
晏长安一走进餐厅,看到晏文彬这副狗腿又谄媚的样子,大早上地围在许流年身边不停的转,心里就有点气。
瞧他这德性!
许流年偏偏没看到他似得,还在那边和人谈笑风生,摆弄手上的单反相机。
晏长安心里越想越气,轻易地气成了一头河豚,还不能被发现。
晏文彬,这个不要脸的,还给他拍照!
晏长安莫名觉得自己是野菜地里,变成了没人要的可怜小白菜,脑中还在凄凉无比地响彻着一个魔性至极的bgm,反复地回荡。
窝窝头,一块钱四个,嘿嘿!
很好,许流年在外面有别的弟弟了。
“晏长安,你的早安呢。”
许流年看着晏长安迈着王霸之气的步伐进来,看他哪根筋又不对了,挑了下眉头:“一进来都不跟大家打招呼,你的礼貌都学到哪里去了?”
她看他这样,就手痒得想揍他。
“姐姐!”
晏长安喊了一句,一副不耐的语气,像是被一股恶势力强行压制了,现在不得不低头,“外公,舅舅,舅母,表弟,表哥,早上好。”
“这才乖了。”
许流年才管他是不是真心的,看他喊了,才心满意足地回了一句,“坐下,吃早餐。”
晏长安果真坐下了。
其他人都是一脸震惊的模样,只有傅南风落在许流年身上的眼神,含了几分笑意。
早餐吃完,许流年打算去咖啡馆,看看这个年年亏损的咖啡馆,到底出现了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