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你是不是太累了,要不我……”
三娘伸手在全旭的脑袋上轻轻的按起来。
全旭摇摇头:“不是,现在很多事情,你也知道了,我现在做一件大事!”
“我知道,相公要给拯救贫苦百姓,给百姓一个公平!”
全旭莞尔一笑:“这个公平不是那么容易得到的!”
“无论多难,我都会跟你在一起!谁挡我们,我们杀了谁!”
三娘的目光变得有些坚定。
“好,我们一起!”
全旭仿佛想到了什么:“这艘船上有六十个人,你把他们叫过来,我有几件事要吩咐!”
时间不长,四十女,二十男全部登上了甲板。
“拜见全爷!”
全旭望着众人道:“你们是不幸的,家里遭了灾,需要卖了你们,家里人才能活下去。你们是幸运的,因为遇到了我,我可以让你们吃得饱,穿得暖,你们怎么回报我?”
“愿为全爷效死!”
“很好,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全旭望着众人道:“我会派人教你们武艺,无论男女,人人都要训练。也会派人教你们读书识字,能不能成器,那就看你们自己够不够努力!”
“是!”
“三娘!”
全旭伸手指着三娘道:“从现在开始,你们就跟着三娘学习武艺!”
“是!”
……
秦承祖自北直隶景州吴桥县起兵造反,白莲教自莱州造反,一时间连陷十余城。
然而在不过八百九里外的京师,一切如常。
京城达官显贵们继续挥金如土锦衣玉食,贩夫走卒继续为三餐一缩奔波,百姓继续为活下去而挣扎,大家仿佛像是不知道山东正在打仗,不知道山东官军一触既溃,他们的日子不受任何影响,该怎么过的还是怎么过。
只有在茶楼酒肆里,偶尔会听到一些热血青年议论一番,都是忧心忡忡的,大骂白莲教和秦承祖。
对于北京人来说,山东的战事固然很揪心,但也正因为很揪心,所以他们才不敢去过份关注,该怎么过还是怎么过。
明军让他们失望得太久了,他们害怕过份关心会继续受伤,所以选择了冷漠,该怎么过还是怎么过。
崇祯皇帝坐在龙椅上听了半天,满臣诸公不停的在破口大骂秦承祖欺君罔上,应该杀一儆百,或者弹劾北直隶和河涧府的官员,或者是弹劾山东都司。
崇祯皇帝隐隐感觉有些不对,镇压叛乱才是首要任务,怎么变成追究责任了?
争论了一天功夫,朝野双方还是谁奈何不了谁。
崇祯二年的时候,朝中还不完全是东林党的天下,魏忠贤余党还有相当一部分人还在朝中,身居要职。
明朝的党争,就是因为反对而反对,哪怕就像秦承祖叛乱这样的问题,还需要讨论吗?根本就不需要,直接派兵镇压就是了。
更何况,东林党得力干将浪里白条王象春的家被抄了,十数万石粮食被哄抢一空,二十多万亩田地被烧毁地契,十几座田庄和祖宅化为灰烬,东林党倒是喊打喊杀,火气实足。
不过,反对东林党的魏忠贤余党,则提出招抚。
按说,双方坚持不下的时候,皇帝应该出来表态。
正所谓,窥知一斑而知全豹。
可是,崇祯皇帝却像木偶一样,坐在上面听了半天,既不赞同剿灭,也不赞同招抚。偏偏双方大臣都以为皇帝支持自己,他们越吵越兴奋,越吵声音越大。
直到中午过后,众大臣吵得累了,各自散了。
崇祯满腹心事的回到御花园,不,现在应该说是菜园了。
天启帝的皇后张嫣无子,在崇祯皇帝登基之后,就把皇后大印给了周氏,自己平时在花圃里种菜种粮食,纺纱织布,打发无聊的时间。
周氏年纪小,以为这是皇家传统,就学着张嫣的样子,在御花园当起菜园。
崇祯皇帝过来的时候,周皇后正指挥一帮宫女在料理菜园呢。
这块菜园开垦出来都有一个多月了,里面种的蒜苗都长老高了,黄瓜也长起了一尺多高,还冒出了一片油菜苗,相信再过两三个月,周皇后就能吃上自己种的黄瓜、豆角、以及蒜苗了。
但不知道为什么,看到绿油油的菜地,崇祯皇帝原本烦闷的心情竟然轻松了许多。
周皇后行礼,见崇祯皱着眉头,不禁问道:“陛下,有心事?”
崇祯皇帝长长的叹了口气:“朕真的是太难了!”
ps:今天大年三十,回到农村老家,帮助家里干了点活,忙到现在,今天三更肯定来不及了,争取两更。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