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纳兰夙玉练剑练到浑身都大汗淋漓了,她才收剑准备去洗浴的时候,却被一个看起来古古怪怪白衣人挡住了去路。
那怪老人是突然出现在纳兰夙玉的眼前的,纳兰夙玉整个汗毛都耸起了,背后也是冷汗不断,原本是傍晚时分,夜色也渐渐地降临了,若是你眼前突然出现一个白衣人,你说惊悚不惊悚。
反正纳兰夙玉第一时间就条件反射用手中的木剑指着他,紧锁着眉头冷声问:“谁?”
那白衣人看着眼前一惊一乍的纳兰夙玉反而有些纳闷,前几日不是刚见过吗,怎么这么快就忘记了?
在夜色之下纳兰夙玉干瞪着眼睛看了那人很久,也没有看出这白衣人是谁,反倒是那白衣人终于反应过来,原来是因为夜色暗了,纳兰夙玉这才没认出他。
那白衣人无语的叹了一口气,接着从自己的袖子里随手拿出一张灵符,往天空一挥,灵符瞬间变成了一堆飞舞着的光点,萦绕着两人身边久久不散去,一时间两人身边的光亮起来,在这光亮之下,而纳兰夙玉也终于认出眼前这位白衣人了。
原来是那日在问心路尽头的那白胡须老人,纳兰夙玉这才终于松了一口气,不是歹人,是个怪老头罢了。
收起那指着他的木剑,纳兰夙玉乖巧的弯腰向他行礼:“尊者安好。”
清咳了几下,那老人又恢复一副高深莫测的高人形象,居高临下的高冷的点了点头,而且还顺手一挥一阵灵力轻柔地扶着纳兰夙玉便直起腰了。
那老人看见纳兰夙玉恭恭敬敬的站着,心里突然有一种孺子可教也的宽慰,嘴角隐隐上扬,一时间就忍不住双手就交叉直接插进自己那两只宽大的袖子中,给人一种莫名的略带一丝丝的猥琐气质。
原本纳兰夙玉应该是没看到的,但是她就偏偏就目睹了这一幕,心里更是觉得这老人有些古怪?怪老头?但是不知为何,纳兰夙玉从这老人的体态和言语间丝毫不见一丝仙风道骨的感觉,反而有些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怪异的违和感。
心里虽是这样猜测,但纳兰夙玉也不敢肯定,她便小心翼翼的试探的问:“尊者,冒昧的问一句,您这样貌?”
那老人听到整个都懵了,他这样貌的确是假的,是用换容灵符改的,按照正常来说眼前这个刚踏进修行路的小姑娘是根本不会看破的,可偏偏纳兰夙玉还是看破了?
尴尬的挠了挠头,那老人把心一横,想着既然纳兰夙玉看破了伪装,那也没必要再留着着伪装了,所以直接散去了那换容灵符,恢复了自己本来的样貌。
本来只是试探一些,但是纳兰夙玉万万没想到那样貌还真是假的,她无语的看着眼前这位高大英气十足的青年,突然感觉自己脑壳疼,她原来不知道这三仙门的修士原来是那么古怪呀。
转了转自己的脖子,伸了伸一个懒腰,那青年笑嘻嘻的随手弹了弹纳兰夙玉的额头:“你这小姑娘还挺精的。”
纳兰夙玉终于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呵呵了两声,手一摊无奈的说:“哪有身材那么高大,走路带着意气风发的豪迈的老人,而且您眼中没有那种历尽千帆的沧桑感,反而是一片清明。”
那青年双手习惯□□叉插进自己的袖子,然后恍然大悟的认同的点了点头:“嗯,原来如此,还是你眼尖,其他人可没有看出来。”
不知道为何纳兰夙玉第一眼看见这青年便觉得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反而没有那么拘谨,她敢在他面前吐槽他那错漏百出的伪装,相同的那青年也没有责怪纳兰夙玉,而是更加满意纳兰夙玉身上那份机灵劲儿,更加坚定要拐这精明的小姑娘入自己师门下,做自己的师妹。
看着身边的飞舞的光点形状有些奇特,像是一只只飞舞着的光蝶,在夜空之下显得格外梦幻,纳兰夙玉也忍不住的伸手去轻轻地触碰眼前这只舞动着的光蝶,然后好奇的问:“尊者,这是?”
顺着纳兰夙玉的指尖看了一眼那光蝶,青年不以为然的轻笑了一下:“这是光蝶符,出自阳翎仙门的人之手,我原本想拿去骗骗那些漂亮的女修的,但结果却没啥机会用得上场,毕竟女修个个都可以无碍夜视。”
听完这句话,纳兰夙玉瞬间没啥兴趣把玩这些光蝶了,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尊者,您的爱好还真的广。”
弯腰不轻不重的敲了一下纳兰夙玉的脑门,那青年笑眯眯的说:“小姑娘,你咋说话那么阴阳怪气的,对了,我叫羊三思,你以后叫我羊师兄即可。”
不知道为何,纳兰夙玉总觉得羊三思这名字听起来怪好笑,她低着头憋笑着说:“是,羊师兄,不过我也不叫小姑娘,我叫纳兰夙玉。”
无奈的叹息着耸了耸肩,羊三思总是想不明白为何总有人觉得他名字好笑,而且还有人问他是不是还有一个弟弟叫羊后行。
羊三思等纳兰夙玉笑完之后,他才一脸坏笑斜眼瞥向纳兰夙玉说:“纳兰师妹,你要不要来我们璟洪仙门,羊师兄日后绝对罩住你,你以后可以在璟洪仙门横着走。”
“。。。”这语气纳兰夙玉怎么听,都觉得羊三思这句话像是拐小姑娘的怪蜀黍?
沉思了半刻,纳兰夙玉终于忍不住问了一个埋在她心里的问题:“听说璟洪仙门很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