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雪柔乖巧的跪在纳兰夙玉的前面,虽然没有哭哭啼啼的,但是也没有好到那里去。
对于她们两姑侄的事情,端木璟恒不会多加评价,而是在姑侄们对持着的时候,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比如:打扫混乱的现场。
一手揪一个耳膜震破了的男子衣领,两个一个来回,轻而易举的信步往门口走去,然后手腕一动,“啪”的一声,便将那些嘴里还哼哼唧唧的痛呼着男子,往街道上一砸。
力度并不小,一个男子在青石板上砸出一个坑,十个男子就是十个坑,而且除了“啪”的一声的砸地板的声音,还隐约可听到“咔嚓”的一声。
咔嚓一声,这明明白白的告诉他们,他们被砸得骨折了,然后,他们更是疼,之前是耳朵疼,现在是骨头疼……
待端木璟恒彻底将酒店的闲人丢出门之外,他这才慢悠悠的从门板上翻出一块木牌,上面写着四个大字:闭店勿扰。
这才转身看向纳兰夙玉微微一笑,走到她的背后站好,这才掏出一块干净的帕子,慢条斯理的仔细着擦洗着双手。
伸手揉了揉自己太阳穴,尽量在压抑着自己愤怒,表面上看似镇定下来了,但双手紧握成拳,手背上的青筋暴起,这表示她并没有真正的平息愤怒。
纳兰夙玉冷着脸端坐在青枫剑上,沉默不语,只是阴阴沉沉的看着跪在地上的纳兰雪柔。
怯怯的抬眼偷瞥了一眼纳兰夙玉,她一时间竟不知从何处说起,情绪低落了低着头沉默了一下。
一盏茶功夫过去了,纳兰雪柔这些勉强理清了一下自己的思绪万千,开始缓缓地将自己的经历娓娓道来。
在开始说的时候,她不由自主的低头看了一眼手腕上隐藏着的深深的伤痕,黯然神伤沉声道:“当年,羊师伯将我带回璟洪仙门,潜心修炼了几十年,本以为一切都是平平淡淡的,直到,我到了筑基的瓶颈期……”
一百年到筑基期瓶颈期,虽然速度不算太快,但也不算太慢。
不知道为何,纳兰雪柔的筑基期的瓶颈期尤其的漫长,足足卡住她十几年,进一步是金丹期,退一步是原地踏步。
着急的她到处去向那些师兄们去经验,但是意见却都一致得出奇,那就是:水到渠成,自然而然。
突然,她叛逆的心理就出现了,她不想呆在这个璟洪仙门,她想出去闯荡一翻,到处游历。
可惜,当她气势汹汹的携着自己身家,想要下山门的时候,她才茫然了,原来以她的修为是不可能出得了璟洪仙门护门法阵。
不死心的她绕着护门法阵转了一大圈,居然都没发现什么漏洞,当她垂头丧气的时候,她突然发现法阵出现了一个小洞洞,一只雪白色的白狐,从外面钻了进来。
然后,可怜兮兮的瘫倒在地上,身上的雪白色皮毛上,还有不少深深浅浅的伤口,白色的皮毛和鲜红色交织,格外的显眼。
它瞪着两个明亮有神的双眼,似乎苦苦哀求着纳兰雪柔。
当时的她并不知道,她和那只白狐会发生这么多事情,成了一件孽缘。
不懂事的她,并没有选择将它抓住上报璟洪仙门,而是偷偷摸摸的将它抱在怀里,将它带回自己的洞府之中,好生的为它疗伤。
白狐很乖巧,而是很通人性。
所以那段时间里,她和白狐相处的很开心。
甚至,心情舒畅的她,终于也突破了筑基期的瓶颈期,到了新的门槛,金丹期。
御剑飞行,这是纳兰雪柔最喜欢的事情,她怀里偷偷摸摸的装着那头白狐,然后肆意横行在璟洪仙门内。
两年过去了,白狐身上的伤口也恢复得差不多了,但是纳兰雪柔不舍得将它送走。
越想越烦恼的她,干脆就偷了羊师伯埋在竹林下的几瓶竹香酿,然后自饮自酌了起来。
待她醒来后,她突然发现自己出现在自己床上,身边还躺着一个看起来嫩得像十八岁的美男子。
雪白色的长发,白皙得快透明肤色,五官俊美无双,一双尖尖的白色长耳朵,而且身上的妖艳和清纯两种气质混合一起,尤其的吸引人。
细细打量了一下那美男子,纳兰雪柔不由暗暗地吞了吞一口口水:她敢说,这是她有生之年见过最俊美的男子。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发现自己身上衣服尽褪,而那美男子身上也是如此,当时她慌乱的一逼,以为她和那个美男子醉里乱性了。
连忙穿好衣服,然后她就连忙找出一条捆灵绳,将美男子五花大绑了起来。
后来,她才知道那美男子就是那只白狐。
好端端的一只白狐变成了一个美男子,也就是明晃晃的大变活人的把戏了,可是这也更让纳兰雪柔更加胆颤心惊。
若只是私藏一只白狐,或许还情有可原,但是若是让那些师门所有人知道,她就不仅仅只是私藏一只白狐,而是私藏一个妖族之人了,那么估计她的姑姑纳兰夙玉都罩不住她了。
之后,在偷偷摸摸的日子里,她和那只白狐互生爱慕。
在一次机会之下,他们甚至已经行了周公之礼,互赠定情信物。
然后,赠完定情信物之后,第二天早上,纳兰雪柔懵懵的看着身边空荡荡的被褥。
她不敢置信的到处寻找,可她在璟洪仙门里却再也寻不到了,情急之下,她就公然的将有妖族闯入璟洪仙门的事情报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