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信中,他二师兄用一种非常不委婉的语气,控诉了一番两人不知会他一声就提前跑路的恶劣行为。
对此,薛羽虽十?分心虚,但依旧觉得主要?责任是在岑殊身上?。
谁让这人问他准备好了没有,他说准备好了,然后岑殊把?他腰一搂,两人就不在天衍宗了。
以前岑殊瞬移的时候明明是不能带活物的,不然薛羽还没掉马的时候,岑殊也不至于在瞬移的时候把?雪豹丢给他带。
而岑殊则告诉他,也许是因?为他帮薛羽重?塑元婴的时候,将自己的些微神识也融进?了薛羽的元婴里。
因?此岑殊进?行瞬移时,也不会将薛羽视为外?人,但其他人就不行了。
简单来说,似乎也能理解为老婆专座。
颜方毓控诉了他们半页纸,又说现在修真界与?他睡着的二百年前已迥然不同,他将一只?灵璧附在信里寄给了薛羽,让他赶紧摸索摸索,跟上?时代。
这灵璧就与?当年他给鸿武宫克隆电子支付时,那块巴掌大的石头样?子差不多,也是输灵力使用的,但功能丰富了好几倍。
里面五花八门?什么信息都有,薛羽摸了半天忽然一拍大腿:这不就手机吗!
哪个二十?一世纪新青年学手机不快啊!
薛羽把?所有内容摸了个遍,还在里面找到一个类似论坛的功能。
修士们就仗着自己的神识惊人,里面帖子也没有分门?别类,就靠自己检索,什么“在下苦居元婴大圆满已久无法突破,是否有道友指点?一二”跟“隔壁竖子可敢与?我在此一论!”乱糟糟挤在一个界面上?,各种言论浩如烟海。
修士也这么能逼逼。薛羽看了一会儿就关了。
长信还剩最后一小段,是颜方毓苦口婆心让自己小师弟劝劝师尊,让他把?留了二百年的药吃了。
哦!
薛羽突然反应过来。
他就说感觉自己有什么事情忘记了,原来是忘了督促岑殊吃药。
惭愧惭愧,睡了二百年,脑子一直就不太好使。
薛羽从?醒来的第一天晚上?,就知道岑殊定是没吃他千辛万苦抢到的鬼神辟易。
这人虽然大部分时候已经能控制自己的戾气,但那种时候,是个男人都忍不住。
忍不住,薛羽就很辛苦。
戾气进?入他身体时本来就会带着轻微的刺痛感,而那种感觉从?极其脆弱的那里进?来时才更是……
总而言之,谁被日谁知道。
岑殊被他闹着拿出装着药丸的小瓶子,欲言又止了一阵,还是取了一颗吃了。
薛羽心满意足,拉着人继续进?行热血日漫主角经常进?行的找爹活动。
薛羽当年是被岑殊御盘带走的,此时自然不知道地方,反而是岑殊领着他回了自己家。
江南水暖,草木丰茂,暖湿的气候与?天衍宗迥异,让雪豹的长毛都黏在一起,有点?不太舒服。
雪麒隐居于一条小河边,住在一座泥瓦搭制的小平房里。
两人到达时,便?看到一个戴着斗笠穿着粗布衣的男人,坐在河边钓鱼。
像是感受到什么,那人回过头来,露出一张薛羽十?分熟悉的脸。
他便?宜爹看起来跟薛羽离开?时没什么区别,三十?出头的样?貌,浓眉大眼的,长相很周正。
可不知为什么,那双同儿子如出一辙的圆眼睛长在他脸上?时,平白让人看着有点?憨。
男人呆呆张大了嘴,半晌才从?大石头上?连滚带爬地冲了过来。
“主、主——”
一股看不见的力量托着雪麒的膝盖,让他硬生生没跪下去,
那浓眉大眼的男人眼圈立马红了,垂着脑袋羞愧地唤了一声:“仙尊。”
薛羽没察觉到这俩人之间无声的博弈,只?从?岑殊身后探出脑袋来叫了一声:“爹!”
“稚羽?”雪麒呆了一下,从?对面那年轻人眉眼中看出一种陌生的熟悉,他不自觉有些兴奋,“你已然能化成人形了!甚好!”
薛羽毫不心虚地应了:“昂!”
然而这兴奋还没持续几秒,他爹的浓眉又拧了起来:“你既在侧,为何让主、仙尊步行?当年走时为父是怎样?叮嘱你的,此番前去,定要?好好给仙尊当坐骑!”
薛羽恼了。
怎么没骑!刚刚还骑了!昨晚也骑了!前晚也骑了!
岑殊明明天天晚上?都骑他!骑得他每次都哭!怎么能说他没有好好给岑殊骑呢!
他爹这是赤|裸裸的污蔑!
“对了爹!”
薛羽伸手拉着岑殊的发梢,让他纡尊降贵地低个头,紧接着当着他爹的面,“叭”地在岑殊嘴巴上?响亮地啵了一下。
他字正腔圆道:“这次回来主要?是知会你一声,我跟师父在一起了!”
“放肆!”雪麒在自己儿子那只?罪恶的手落在岑殊长发上?时就瞪圆了,后面的话一概没往脑袋里进?,“你怎么能对主——仙尊如此无礼!”
“小儿顽劣还望仙尊恕——”
他埋首埋到一半才恍惚反应过来:“你说啥?!”
“昂!”
薛羽颇为自豪地抬手一指岑殊怀中抱着的自己大号:“这是我给他生的小豹子来着!”
说罢,他执起父亲双手,感情真挚道:“爹啊,你有孙砸啦!”
雪麒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站在一旁云淡风轻的清冷仙君,忽然“嘎”地一声抽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财富密码,礼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