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吗?”
她侧眉,笑——目光,如冷剑。
王师傅哈哈咧嘴,用手指抿了一下嘴唇。“不愧是我的好徒儿——可是你也不是不知道,你爹那个抠门样的。”
“不然你以为我爹为何会让你来?”墓幺幺笑意舒展,“听说你不在的这一年杀猪赚了好多外快呢,师父。”
虽然墓幺幺声音很是尊老爱幼地说出了他一直很喜欢听的尊称,可是王师傅的脸色一下很难看。
久久,从怀里再次掏出一个破旧的小手帕裹成的小骨朵,扔给她,扁了扁嘴:“吗的,老子就欠你们父女俩的。”
……
王师傅走之前,仿佛有些话想说,最后就说了一句:“幺幺,老爷其实挺在乎你的,我也挺在乎你的——”
“在乎我别死那么早,毕竟像我这么听话体质又独特的’猪肉’比较稀有。”墓幺幺淡淡地回了。
王师傅走了。
墓幺幺一下子浑身如脱力一样软倒在地上。
王师傅,是汪若戟三年之间给她找的一个师父之一,姓王,不知姓,所有人都叫他王师傅。主要教她如何杀人杀得痛,杀的狠。嗯,她这个师父,不喜欢折磨人,他不过是喜欢做人体试验而已。
想起那三年里的种种,墓幺幺的身体是不由自主地开始颤抖起来。她这时才有些战栗地伸出手去拿起王师傅留在地上的银色小瓶,从里面倒出两颗丹药,一仰头吃了进去。
吃完丹药,她才有些缓过神地看着那小布囊。
没想到,王师傅竟然会把她一直想学的挪骨之法教给了她,这可是他看家的本领,可又为了什么呢?是汪若戟的命令吗?还是……
她握紧了那小布囊,表情阴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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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的清晨。
琢心苑善余厅里。
两声异口同声地不行,将整个早膳的气氛拉扯的分外难堪。于是墓幺幺刚抬脚迈进来的步子,也就硬生生地卡在了门边。
她抬起头,眼神掠过桌旁坐着的几人,表情没有变化。当看到白韫玉的时候,她停了一下,又转过视线,极为自然而磊落——比起前些日子那般的热络,没有任何本质的区别。
可白韫玉转过脸来看见她的时候,眼神先是一亮,随即看见她的反应,立刻就黯淡了下来。他微微咬了嘴唇,想要开口,还是没有说出什么。
三天了。
他默默的想。
他没有合过眼,滴水未进,虽是已五化之珊不至于多么狼狈,可还是气色黯淡了不少。
倒是她墓幺幺——反而是神清气爽,云淡风轻,波澜不惊。
“什么不行。”墓幺幺坐在了汪若戟对面,接过身后婢女的软巾拭了下指尖。左手边是白韫玉,右手是数日不见的染霜。
汪若戟放下筷子,淡道:“从今儿开始,染霜搬到你的青花筑,白少主搬到前庭的云婳苑。”
合并更了,今天周末家事比较多,店里也挺忙的没空来更,实在抱歉。
明天尽量四更_(:3」∠)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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