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直到狐玉琅的夜鹤的黑色光刃已触到她脖颈,而他的瞳里已倒影出她的侧颜,她还是未动分毫。
“小王爷”她低低的轻叹,带着一丝未名的笑。“你好像忘记了,我不止有一
个极为有钱的爹,我还有一个背景通天的夫君。”
狐玉琅错愕的视线被一道凶狂的刀浪所取代。
不知从哪里出现的一枚刀光将他掠起,轻飘飘地,他的身体还不等落下,背后又袭来数道闪着烈光的咒决。
其时
他躲开这些,一道冰寒入骨的冰风,又堵住了他的去路
轰
五颜六色的化力将陷入黑暗的叙盎亭笼罩地犹如圣地,然而烟尘四散,狼藉废墟之间,狐玉琅依着身后的残柱,才没有倒下。衣衫褴褛,凌颜血,现在的他哪里有先前半分的光鲜。眼前滴答地血,将他的视线弄的有些模糊。但是依然不妨碍他看到已有数人将墓幺幺牢牢地保护在了中间。
“小王爷,如果你再妄图伤害我家少奶奶,那就休怪我们不讲情面。”四名笼罩在沙土之间看不清面容的男人,冷冷呵斥。
初之韶亲昵地抱着墓幺幺的手,在上面蹭来蹭去,“墓姐,刚才有几个人闯到我房间里了,让我全给杀了,我是不是很厉害?”
墓幺幺轻轻摸了摸他的头,没有说话。
“呵。”狐玉琅咽下喉间的腥血,朝后踉了两步,目露悲凄。“你们初家,是准备和弗羽家一争高低了吗?”
四人不语,皆朝前一步。
而其时,已出现在墓幺幺身旁的染霜,浑然根本不顾得旁地。
“主人。”一别数日,就连面具都无法遮掩染霜颤抖的嗓音。他无法置信地看着墓幺幺,身体不知是因为看到她已八化的激动,还是震惊,还是别的什么。
墓幺幺没有正面说什么,视线瞥到对面,淡道:“小王爷,后会有期。”自她身旁的那些黑色光源,也开始渐渐退散,整个叙盎亭又慢慢恢复了光明。
狐玉琅深深地看了墓幺幺一眼,久久未言,瞬移而去。
“染霜。”墓幺幺望着地上的白韫玉,声音柔柔地,“我想睡会。”
在狐玉琅凶悍的化力之间都稳如磐石的她此刻忽然犹如一张被笔力力穿的宣纸,无力而绵软地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