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羽淳微微皱了眉头。
“对啊。我就是说一百个理由,你也不会信的。”墓幺幺摇了摇头,转过身子走到梳妆台旁边坐下,怡然自得地开始取下簪。“既然想抵赖,就别装清高。这匚僮,我不要了。”
“贵子,此事不是匚僮的事情,是事关……”
“关什么关。”她打断了弗羽淳的话。“您呀,还是走的时候记得把门给我关上就行了。”
弗羽王隼虽然看起来依然气势凌人,可深眸里却隐隐含着一些笑意。
“我这个人非常不喜欢被人算计,看来我给大长老的这个印象还不够深刻。”她手撑在脸颊上,笑盈盈地望着弗羽淳将黑的脸色,“听说你们弗羽家内定了红昭郡主和蔺雀歌两位主母?要不要我给你们来个鸡飞蛋打,叫你弗羽家一个也娶不到的好戏?”
“红昭郡主这还计划要杀杨约素呢。啧啧,要是杨侍郎知道自己唯一的爱女要死到弗羽家里,虽说不是什么大家大业,可也是圣帝跟前的红人,他这去闹一闹,你说淳安府和蟾桂宫哪个主子能轻饶了你弗羽家。”
“当然你们弗羽家天不怕地不怕的,区区一个圣帝一个淳安府,怎能放在眼里。”她慢慢说着,仿佛浑看不见弗羽淳虽然在面上冷笑,可胡子已经因为愤怒而不停的颤抖了。
“墓贵子,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弗羽淳看起来风平浪静,一句话扔下。
“巧了,我一不乱吃饭,二不乱说话。但是我喜欢败乱别人。尤其是算计我的……我巴不得他们乱到家破人亡才是最好。”她拿起软布擦去口脂,露出猩红的唇色来。
“墓贵子,过分伶牙俐齿,就未免是刻薄嘴毒了,叫人觉得没甚教养。”弗羽淳冷笑。
“不好意思,大长老,初次见面你可能不大熟悉我。我这个人呢,不仅刻薄嘴毒没教养……”墓幺幺轻轻侧,云淡风轻,眼角的蛇纹栩栩如生,“我还心狠手辣,睚眦必报。”
她一字一句吐出两个形容词,不但不引以为耻还颇为自得的样子。
“请您担待。”
她这样毒辣说毒蛇也不为过,可为什么笑起来,却可人得像是秋阳下刚露绯彩的浆果。
弗羽王隼有些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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