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幺幺。”
这三个字如同棒槌一样敲在了白韫玉的头顶,他愕然恍惚地看着黄帝。
“圣帝将墓幺幺许给了狐狂澜,今夜正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黄帝朝后退了一步,抬手整理了下自己有些凌乱的衣衫,这才心情仿佛很好的看着白韫玉缓缓说道,“落在狐狂澜这条疯狗手里,说……这位故交,会怎样?”
白韫玉仿佛被人扯断了线的木偶,被锁链吊在半空之中,一动也不动。
“我儿,事到如今还不懂吗?”黄帝抬起头来看着他,“可以选择飞得不高,但这世道,只要比别人飞得低,就永远比别人低上一头。飞得比那狐狂澜低,世人自只看那狐狂澜不可一世狂傲至极,谁管和那墓幺幺之间互通款曲?飞得比圣帝低,世人自只仰那圣帝鼻息,圣帝命墓幺幺嫁谁,她就得嫁谁。”
他叹了口气,“我并不是反对和墓幺幺,而是反对不在其位便欲谋其得。现如今,的修为,的地位,的一切,都使不可能得到且拥有她。这世道弱肉强食,若强争,便要有强争的实力,若智取,也应有智取的谋略。可现在……什么都没有。”
“我儿,我一直都是为好的。”黄帝那僵硬的脸上此时竟有些柔和的光来。“这世上的东西,女人,金钱,权力,哪一样都可以配得上,只是要飞得足够高才行。”
白韫玉这时终抬起头来,那些覆了他大半个脸的恐怖图腾已经消失了多半,而那双曾几何年纯挚的琥珀色瞳,叠加着可怖绝伦的光影,一个呼吸便是一个变化,看起来格外的恐怖渗人。
“放……开我。”他说。
“等汤孙术大乘,开了万瞳之目,我便放走。”黄帝扔下一句话来,随着身边涌起的黑气消失在了原地。
“啊啊啊啊!!!!!!”
良久,静夜窟之中传来声声惨绝的痛苦叫声,如同杜鹃泣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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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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