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景乔感觉有一道目光在盯着她瞧,便从云儿姑娘身上移开,瞧见赵清芷幽怨之中带着三分愤怒在看她,不,再瞪她,不由地下意识地低下头,有一种被抓包的慌乱。
可随后便觉得不对劲,她和赵清芷已经没关系了啊,江景乔迅速抬头看去,只见赵清芷饶有兴致地在看舞,不由地脑瓜子嗡嗡的,她刚才看错了?别是这个死女人记恨她当众刁难她,所以瞪她吧?
江景乔咬了咬后牙槽,赌气地重新往云儿姑娘身上看去,余光瞥见孟云英竟然也看得目不转睛,不由地扬了扬眉,这平时跟无欲无求似的,这会‘丑态’露出来了吧。
孟云英觉得赏心悦目,抬起酒盅递到嘴边,抿了一大口后,脸色顿变,拿下酒盅一看,里面还残留着菜汤子,不由地转头看向江景心。
江景心轻蔑又嘲讽地看了眼孟云英,小声道:“虚伪。”
孟云英的脸蹭的红了起来,抿了抿嘴,低语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若是公主也能温柔如水,下官也会盯着公主看得目不转睛的。”
“你。”江景心咬着牙俏目锋利恨不得剜死孟云英,“侍郎若是能像我朝第一女将那样英姿飒爽英勇果敢,本宫也会对你另眼相看的。”
孟云英闻言看向云儿姑娘道:“可惜,天不从人愿,公主心中的女将军马革裹尸为国丧命了,只能配给臣这样酸腐的文臣,真是令人同情。”
江景心深吸一口气,留的美美的指甲狠狠地戳着手心,她恨不得挠死孟云英。
“本宫迟早把你这个狗官给休了,好让太后瞧见你这个大贪官的真面目。”
孟云英闻言笑了:“说臣是贪官,公主还是第一个。臣倒是希望公主快点把臣休了,只可惜臣两袖清风,公主怕是要跟着臣膝下无女期期艾艾地过一辈子了。”
“你休想!”江景心差点吼出来,深呼吸好几次,扭过头,不再搭理孟云英。
菜陆陆续续换了六次,舞、戏、比剑一个个节目演罢,众人酒酣兴浓,让人抬了两个壶,数十把箭。
几十人围在四周看热闹,江景乔撸了袖子,看着庆宁笑道:“十九,听说你家侍郎投壶厉害,你要不要让她代你?”
江景心闻言瞥了眼孟云英道:“她?文文弱弱得还比不得我自己上呢。”
“那待会你输了,可不许哭鼻子啊。”江景乔笑道。
江景心闻言眼珠子一转笑道:“不会,赢了算我的,输了嘛,算我家驸马的。”
孟云英闻言脸颊瞬间铁青,她一年的俸银是一百二十两银子,一百一十斛禄米,五十两养廉银。而庆云和静王的赌注是二百两,若是输了她这一年白忙活了不说,还得上街要饭。
“那好啊。”江景乔饶有兴致地看了眼孟云英,准备好姿势刚要投瞧见不远处的康王和一个大臣在低头闲聊,眯了眯眼,随后在众人的催促下笑着投出了第一箭。
第一箭就中了‘有初’,投了最中间的壶口上。
江景乔得意了,笑道:“十九,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哦,不若就让你家驸马来吧。”
孟云英闻言立刻走了出来道:“臣要为公主效犬马之劳。”
江景心嘴角勾起,急了吧,输掉你的俸禄,看你还不把脏银拿出来用,到时候人赃并获,本公主立马将你一脚踹开。
“驸马不要小瞧我。”江景心说罢轻轻一投,没中,“哎呀,力度没把握好。”
孟云英盯着壶边的箭恨不得上前捡起来放进壶口里。
“侍郎,看来你今年只能让十九养你了。”江景乔哈哈大笑,随手扔去,中了贯耳。
江景心有心不中,姿势却摆得又漂亮又标准,看得孟云英恨不得一脚踹在江景心的屁股上,可她不敢,谁叫人家是公主,嘴皮上斗斗就算了,真踢了怕是她吃不利兜着走。
昭王侧妃孙氏一直在一旁看着,眼看庆宁公主要输,寻思卖公主个面子,便突然惊呼道:“哎呀,我的金玉耳环怎么不见了。”
众人本都聚精会神地看着静王和公主比试,闻声纷纷朝昭王侧妃看去,甚至不远处和大臣聊天的昭王也被惊动了。
“爱妃怎么了?”昭王关心地问道。
“王爷,太后赏赐我的金玉耳环不见了。”昭王侧妃哭诉道。
昭王闻言道:“什么?刚才观比剑的时候还在啊,是不是掉哪里了?”
赵庸一听太后赏赐的东西在他府上没有了,大骇,忙道:“来人啊,点起火把,大家一起找一找。”
赵清芷下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身上,没有,随后抬头看向赵紫莜,只见灯笼下,对方露出骇人的笑,那笑容瞬间和记忆力的笑重合,骇得她后背起了一身冷汗。
冷静下来后,赵清芷想起了那三本春/宫/图,她一直在想对方用什么法子搜她的屋子,原来对方联合了这位昭王侧妃,只可惜,她们开了头,其结果却不是她们心中所想的,到时候赵紫莜还能笑得出来吗?
作者有话要说:默哀,致敬英雄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