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刀子架在你的脖子上面?”温玉再次发问。
“没……没有。”白湘灵此刻话已经说不出来了。
堂厅内恢复了平静,温玉的声音缓缓响起:“既无人拿你性命逼迫你,又无人用蛊毒控制你,你怎可说是被逼无奈?三小姐亦是相府小姐,可曾帮大小姐欺辱你?不曾吧!她的处境比之你,想必要惨上百倍,可她选择独自忍下,不曾波及旁人,三小姐的心性,本世子佩服!”
慕容修把手上的杯子重重的搁在桌子上,起身走向白湘灵,又看了眼白妙芙,叹了口气:“传言不信也罢。”
“来人,把大小姐二小姐带下去,没有我的吩咐,二小姐不准踏出院子一步,大小姐今日便搬去别院,教养在老夫人身旁。若敢不从,家法处置!”白敬暴怒的声音,回荡在前厅,无人敢在多说一句。
阮姨娘见还未握在手上的掌家之宝已是有些悬了,连站都站不稳了,身子虚浮着身旁的丫鬟,面带倦色:“相爷,妾身身子有些不适,恐惊扰了四皇子和世子,想先回去歇息下。”
“身子既不不适,想必也不宜操劳,后院的事情交给林姨娘吧,你回去歇着吧,身子没养好之前就别出来了。”白敬看也不看她。如此轻易的就把掌家之权给了林姨娘。
阮姨娘腿一软,灰头土脸的离开了前厅。
老夫人见掌家之权给了个无子的姨娘,倒也没有干涉,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相府可是过的拮据?”慕容修在一旁看戏一直未开口说话。
白敬此刻的脸色已是黑的不能再黑了。今日慕容修三番两次的掺杂相府的家事,如今又拿相府说笑,他的面子还往哪里放。
“本相素来清廉,但相府的一应用度还是不缺的。”白敬冷冷看了他一眼。
“是吗?”慕容修支着下巴看了眼白芷:“那方才本皇子走错了路,凑巧去了相府西边的一个院子,听闻小厮说那是三小姐的住所。”
白芷听到四皇子的话,眼皮不自觉的跳了一下。这人当真是热心肠还是别有所图?怎么会对她如此的热心。
白敬知道西厢院,那是白芷的娘吴氏以前的居所。后来吴氏去了以后,白芷便一直住在那里,曾经那里也是除了东厢院最为热闹的院落。想起往事,白敬的脸上多了一抹说不出的愁绪。
“那是芷儿已故去的娘曾住的院落,芷儿一直住在那里,四皇子可有疑惑?”
“原来是这样。”慕容修一脸恍然,又说道:“若非你解释,我真以为那院落是荒废了许久的,眼瞧着院子杂草丛生,连那屋顶的瓦片都滑落了下来,相府三小姐就住这样子的院子,说出去莫不要人笑话。本皇子还想着相爷若是拮据,就去禀明了父皇给你增些俸禄。”
“芷儿,可是真的?”白敬问道。他这些年,对三女儿的确是疏忽了,一来西厢院较为偏僻,二来,白芷也不曾像白妙芙那般待他亲切,久而久之就遗忘了她。
“陋室可遮风挡雨便可,女儿不敢肖想太多。”白芷面无表情的答。
她心中正想着的四皇子到底是为何对她如此尽心,就连住的屋子破败,也要说出来。今日这一闹,不仅是救了她的命,连现在的困境也给解决了。可她却觉得此事藏着阴谋,不敢轻易相信四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