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再甩出银针出来的时候,慕怀姜的银剑在空气中搅弄,并将所有银针拦下,用力一挥。
那些绵里针顺着剑风,尽数返还到男子身上。
男子中了绵里针,怀中抱着的沈莞宁险些脱手。
很快便败下阵来。
方才慕怀姜之所以愿意与其周旋,并未用此招数以眼还眼,那时不想这针伤了沈莞宁。
后来又想到这女人在外头勾三搭四,才招惹了这么一个玩意寻到王府,便越想越气,伤就伤吧。
活该。
红衣男子抱着沈莞宁半跪在地上,他道:“他已经不是从前的他了,你留在他身边只会痛苦。”
沈莞宁强撑着意志力,看向红衣男子,她知道慕怀姜就在不远处。
她双手狠狠推了一把红衣男子的胸膛,吼道:“不要你管,滚开。”
红衣男子眼眸里方才的柔情,被这一推,消失殆尽。
他捂着被绵里针所伤的地方起身,道:“我还会来的。”
沈莞宁再次头疼起来,她嘶吼道:“来做什么?来给我收尸吗?”
红衣男子并未责怪,他只当她这是因为头疼而发脾气。
他抿紧唇,转身飞身越过屋脊,片刻时间,便消失在这暗夜里。
慕怀姜看了一眼那人离去的方向,从牙缝里咬出一个字来:“查。”
阿山应下,他知道主子方才没一剑杀了这人,定是有别的目的。
慕怀姜提着剑,缓步走到沈莞宁的身边。
她眼前是一片黑色的虚影。
慕怀姜提起软剑,抵在她的胸口。
“那人是谁?”他凉声问道。
沈莞宁喃喃道:“我不认识……”
“他认得本王?”慕怀姜又问。
“不知道……”
慕怀姜抬起眸子看向别处,问:“她身边的那两个丫头呢?”
阿山道:“被人迷晕在屋子门口了。”
如此慕怀姜才半信半疑沈莞宁的话。
他收了剑,回身走到四轮车上坐下,对阿山吩咐道:“处理好竹熙院的烂摊子,把她送到本王的玉清阁来。”
“是。”阿山应道。
沈莞宁并不是走着进玉清阁的,而是被人抬着进去的。
慕怀姜让阿山去外面待着。
偌大的房间内只有他们俩人。
床榻旁燃着一盏微弱的灯烛,勉强将屋子照亮一点。
慕怀姜轻车熟路的解开沈莞宁的衣衫。
他看到她雪白肌肤上他啃咬的咬痕,一个个鲜红的血口,虽触目惊心,却有种别样的凄美。
他口干舌燥,拿起一旁的新的茶盏一饮而尽。
慕怀姜的玉指在她身上的穴位上轻轻一点。
不过片刻,便将沈莞宁身上所有被刺中的绵里针逼退出来。
沈莞宁疼的皱眉,意识游离着,发出像猫叫一般的痛声。
这声音挠的慕怀姜心痒痒的。
他俯下身看着她,这样是不是装的,为了来躲避他的盛怒和惩罚。
“你怎么了?”慕怀姜问。
沈莞宁看着空中虚无的一点,伸手抓住慕怀姜的肩膀,表情痛苦扭曲道:“我好像忘记了一些重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