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防止沈若白被吓跑,厉少琛双手撑在沈若白两侧,将她控制在身体与墙壁之间,让她无路可逃。
那双常年寒冰刺股的幽深眸子,此时涌动着异常刺目的炙热光芒。
他的话,犹如上万个烟花炮仗齐放在沈若白耳旁,她震惊到张大了嘴巴。
她吃惊的样子落入厉少琛的眼中,既傻乎乎的又萌萌哒的。
几年的光景流逝,眼前的女人褪去了当初的青涩,眉眼间无处不在散发着妩媚诱人的气息。
她与那些浓妆艳抹的女人不一样,她洁白无瑕的脸上,几乎看不到化妆品的影子。
她的美是浑然天成的,所以经得住一切考验。
无论是在明亮的灯光之下,还是在暧昧气氛极重的霓虹灯下,她都是最耀眼的存在。
哪怕结婚多年来,她在他的刻意冷待下,非但没有极速萎谢凋零,反而愈发美艳逼人。
她白玉无瑕的肌肤上,连个粗点的毛孔都找不到,雀斑和那些毁容颜的痣都与她无缘。
厉少琛从未如此注意过一个女人,哪怕是慕雪,他从未如此细致地观察过她。
她仿若艺术家手中的精品佳作,叫人怎么都移不开眼,且心甘情愿的成为她颜值的努力。
沈若白被厉少琛的话,惊呆了好半晌,她差点就要当着厉少琛的面,做出挖耳屎的不雅动作了。
幸好她抬胳膊的时候,碰触到了厉少琛的胳膊,她才从震惊之中,逐渐清醒。
纳尼?
是她耳朵又出现故障了吗?
最近,她怎么总是从厉少琛的嘴里,听到一些奇奇怪怪的话?
呸!
不对!
应该说,厉少琛最近怎么总是说一些让她难以置信的话。
他前段时间还一副巴不得她被曝尸荒野的凶残态度,这才过去多久?
他怎么可能会对她动心?
他怕不是得了心脏病却不自知吧?
沈若白曾经以为厉少琛是这个世界上最靠谱的男人,最不会说鬼话的男人。
可现在看来,这人世间的乌鸦都是一般黑。
男人呐,也都是一个基因复制出来的。
幸好她现在不是恋爱脑,否则她一定会感动到涕泪交错,毫不犹豫地扑进厉少琛的怀里,又开启新的一轮自虐模式。
沈若白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厉少琛的问题,她背贴着落地窗,慢慢下滑。
厉少琛见沈若白想逃跑,倒也不恼。
他跟着沈若白的动作,贴在玻璃墙上的手,一点点往下移。
不远处,慕雪将这充满暧昧气息的画面纳入眼底,她气得攥紧拳头,浑身汗毛都在宣泄着愤怒。
她想不顾一切地冲过去,用力甩沈若白几耳光,然后再用锋利的刀子,一下又一下地划花沈若白的脸。
愤怒之后,慕雪满心委屈地看着厉少琛,心底一真难受。
她的少琛哥,怎么能在她的生日宴上和沈若白在一起耳鬓厮磨,亲亲我我?
以往每年生日,厉少琛都会如同一座移动冰山一般陪伴在慕雪左右,让慕雪风光无限。
唯有今年,厉少琛像是得了失忆症一般,不仅不陪慕雪致辞感谢大家的到来,还不陪她跳第一支舞。
慕雪越想越气,美甲都被她狠狠捏断了。
手指被划破了,她都没有察觉。
沈若白察觉到厉少琛的刻意刁难,心底气得直打鼓,但又无计可施。
就在她犯难的时候,她眼角余光瞥见站在不远处的慕雪,心底一阵狂喜。
沈若白重新站直,头贴玻璃墙,扬起下巴,看着近在咫尺的冷俊脸庞说:“慕雪来了。”
厉少琛捕捉到沈若白眼底的兴奋,心底好一阵疑惑。
直到听见“慕雪来了”这四个字,厉少琛才意识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