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翻开第二页,躺在红丝绒软塌上的青年阴暗又邪肆,殷红的酒液划过他的喉结他的锁骨,在洁白的衬衫上留下如血液一样触目惊心的痕迹。他蓬乱卷发下透出的目光,是冷漠,是颓丧,还有一丝微不可?查的脆弱。
如果说上一张照片上的青年是天使,那么他就是掩藏在厚重时?光幕布下的吸血鬼。
一个人,三种面孔,每一种都带着一种浓重的情感直入人心。
翻开这?本杂志的人,切实感觉到了何为血槽清空。可?有趣的是,凡是抢到杂志的人均抱着独占青年的想法,没有一人公开内页的内容,仅在社?交账号上分?享自己在拿到这?本杂志后每天晚上是怎么做梦的,不把人馋死誓不罢休。
随着杂志的公开越来越多,销量不降反增,甚至一开始冲着封面去的《颠覆》原著粉,都开始炫耀自己每天舔了多少?遍内页。
逐渐的更有人开始哀嚎,痛恨自己为什么不多买几本杂志,因为杂志被妈妈/姐姐/哥哥抢走了。
《时?娱》没有开放电子刊,在实体杂志完全?售空之后,《时?娱》编辑部开了个小会。在会上杨主编坐在首位,迟迟没有说话。而下面也没有人出声提醒,因为每个人都是一脸梦幻。
这?个月《时?娱》总销量竟然超过了同期的《格调》!实体杂志销量直逼三十万大关!
在知?道?《时?娱》销量那么高的时?候,配叶祈远在剧组拍戏的严岱,第一反应就是当?初跟《时?娱》那边签的合约亏了。
不过当?时?谁都没想到叶祈远的硬照能?抢手到这?种地步。严岱突然明白李涛等摄影师为什么对叶祈远那么疯狂了,这?不仅是对艺术的向往,还是对金钱的敏锐直觉啊。
严岱这?会儿却没有去打扰叶祈远,因为叶祈远正在拍戏,这?也是他在《颠覆》里跟纪尧的第一场戏。
在《颠覆》里,纪尧饰演的是叛军首领赫程,他在第一次反叛战争失败后落到了牙商手里。程起为了找个由?头给儿子下马威,差牙商带人进入程府,赫程正在其中。没想到赫程的战马也被卖到了程府,一人一马为了从程府逃出,绑了程府少?爷程斐。
摄影机前,衣着华贵容貌精致的少?年被粗暴的按在了马背上,细嫩柔软的脸颊直接与马背上的鬃毛摩擦在一起,白皙的皮肤瞬间就泛起红来。
一双布满了伤痕和泥污的大手一手拉着缰绳,一手按在少?年背部昂贵的丝绸衬衫上,白皙的衬衫顿时?染上的脏污。
这?是程斐自出生以来从未有过的狼狈经验,但这?个刚成年的少?年却没有露出丝毫慌乱,他冷静而自持的跟绑匪赫程对话:“现在追兵已经退走,阁下是否可?以把我放了?以后路上带着我更是麻烦,若是杀了我,阁下就真与我程家不死不休了。”
他忍着颠簸和生理性的恶心说出这?样一段条理清晰的话,没想到只获得头顶男人两个字的回复:“闭嘴。”
从未被人这?样呵斥的程少?爷抿了抿唇,但却识时?务的不再说话。
逃到了中途,赫程终于?主动跟程斐说了一句话,这?个面容刚毅的男人下马,用不容拒绝的话语命令道?:“把衣服脱了。”
程斐微微一愣,但很快意识到绑匪是怕他穿着这?样华贵的衣服惹人注意,他没有抵抗,忍辱负重的摘下了身上所有贵重的首饰并扔掉昂贵的外套和马靴。
面容稚嫩的少?年强作镇定扔衣服的样子着实可?爱,这?场戏顾瑾裳中途笑了好几次。
下一场戏时?,叶祈远换了个妆。几日的逃亡生活让养尊处优的程家大少?爷受了不少?伤,他脸上同之前赫程一样染上了脏污,身上的衣服也变得像破布一样,而在此?时?程斐的耐心也几乎耗尽了。
“想活命就听话办事。”赫程蹲下高大的身子,捏着少?年的下巴威胁道?,“接下来,伪装成我的小厮,别做多余的事。
心中憋闷至极的程少?爷看?了看?赫程,他一气,说话就带上了贵族特有的婉转腔调,连骂人都像唱歌一样:“亲爱的绑匪先生,如果您的脑子没在这?一路的寒风中冻坏的话,应该知?道?要给您的仆人一件体面的衣服。”
说着他看?了看?赫程身上下等平民的简陋服装,嘴角露出点嘲讽的弧度,补充道?:“当?然我可?不认为您身上套着的麻袋可?以称之为衣服。”
但他话音刚落,兜头就被套了一件他口中的“麻袋”,外加一句:“以后不要说话,否则拔了你的舌头。”这?样的腔调实在太具有辨识度。
程小少?爷出了名?的挑剔,贴身的衣物都要最上等的丝绸,这?个坚强了一路的少?年终于?在这?件散发着异味的粗劣布料罩到身上时?,忍不住红了眼眶,露出一丝少?年独有的脆弱。
就在镜头后的观看?者以为少?年忍不住要哭时?,程斐将眼里转了一圈的眼泪憋了回去,再次恢复了一开始的不动声色。
虽然叶祈远没有哭,但是所有围观他演戏的人却在他憋回眼泪的时?候,心疼得眼眶发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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