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的病房里，只有王乐乐守在病床边。
身后的门忽然传来动静。
她转头就看到高大的男人一身风尘仆仆，从门外进来。
王乐乐不知道想了些什么，嘴角抽了抽，站了起来，恭敬地喊了一声，“杭总。”
见他一脸严肃，她连忙说道，“南思老毛病犯了，痛到休克，不过现在已经没什么事了，等醒来就好。”
等王乐乐走了出去，杭千牧才来到床边坐下，伸手握住了叶南思微冷的手，胸腔那颗砰跳入擂鼓的心脏才稍微安定下来，但是深邃的脸部轮廓依旧冷漠平静。
叶南思像是察觉到有人靠近，眼睫颤了一下，便缓缓掀开了眸。
“你怎么来了？”虚弱的气音，让杭千牧心头像是被密密麻麻的针刺着，他并不喜欢见她这虚弱的样子。
叶南思在昏迷前就设想过了，要是和杭千牧见面，他肯定会嘲讽她说，看，你根本离不开我。
可是如今，面前的男人除了用那双深沉的眼眸凝着她，薄唇紧绷成一条线，并没有说什么刻薄或者嘲弄的话。
“明明知道自己是什么情况，发一条信息就这么难？”他脸上没有表情，薄唇里吐出的字眼也是平缓生硬的。
叶南思抿了抿干涩的唇，才道，“我就是想看一下，我到底能不能离开你。”
没理由她这辈子都只能依附着他，而他却把她当成实验对象一样钻研。
“那现在呢，你有结果了？”
“……”有了，她还是离不开他，这次都痛到休克了。
杭千牧眼眸兀地更冷了。
叶南思撇开视线，又听到他开口，“你跟我在闹什么脾气？我对你还不够好？”
“你对我好在哪里？”她反问。
杭千牧却愣了一下，剑眉轻皱。
他没给她买过东西，除了《诱饵》的试镜机会，她要的资源都是她经纪人帮她争取的，他倒是给她解决过几次舆论危机，但是那些不过是抬抬手的事。
他对她好在哪儿了？
“你想要什么？”他沉声问。
叶南思：“……”
她忽然不想说话了。
他一开始进入她世界的时候，明明是她在问，他想要从她这里得到什么。
现在轮到他来问了。
“我……想活着。”更好地活着。
她想要的，她自己都会去争取，但是她这条命，好像却由不得她做主，反而受他影响。
“呆在我身边，你就可以好好活着。”杭千牧明显并不满意于她的回答。
他感觉自己进入了一个怪圈。
一切都不能用科学来解释。
为什么叶南思必须得和他保持必要接触和联系，否则就会心绞痛？
为什么他们会频繁梦到彼此甚至身边的一切人？
叶南思耷拉着眼皮，“这样麻烦……”
“我很麻烦？”尾音危险地上扬。
“嗯，麻烦。”
“……”
杭千牧沉着脸，可是看着她苍白的小脸，他心中又是一紧。
半晌他才开口，“你先好好休息，这些事改天再说。”
语气沉沉，但是却并没有往常那么冷淡。
叶南思还真的又睡了过去。
等她再醒来时，人已经回了酒店。
王乐乐告诉她，因为媒体透了消息，医院都被粉丝和记者围了，后来还是杭千牧将她带回酒店的。
“放心吧，我在微博上帮你报平安了。”王乐乐说道。
叶南思点了点头，从床上下来，除了有点饿，已经没有其他不适了。
“杭千牧呢？”她问。
“杭总刚刚才离开的，不知道去哪儿了。”
叶南思点了点头，垂着眼睫，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倒是王乐乐忍不住了，八卦的问了句，“南思啊，我问你一个比较私密的问题啊……”
“嗯？”
“你就没和杭总真正在一起过？”王乐乐问得含蓄。
“真正？”叶南思疑惑地眨了眨眼。
王乐乐轻咳一声，神情带着几分暗示，手掌啪啪啪，“就是酱酱酿酿啊……”
叶南思：“……”
许久，她摇头。
王乐乐：“卧槽？？”
不可能吧，按理来说，霸总难道不应该每天晚上和南思来几宗数亿计的爱的交易？
“南思，有件事吧，我觉得我应该跟你坦白一下比较好……”王乐乐有些扭捏地开口。
“怎么了？”
王乐乐斟酌了一下用词，“你相信这个世界其实是一本书里的世界吗？”
叶南思：“……”
叶南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