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蜜也不拿正眼看那几个聚在一起的瘪三,进去给其余人鞠了个躬,礼貌的说:“各位老师好,我是本校的大四学生姚蜜,因为我的原因,可能打扰到诸位今天下午的工作了,我在这儿先向你们道歉。”
把她带到这儿来的老人就是校长,落座之后,他神情严肃的说:“几个当事人都在这儿,姚蜜,把事情的原委当场说一遍,是非曲直,咱们也好有个定论。”
姚蜜说了声“好”,就从自己大一时候被迫给李姓老师返还一千贫困金的事情说起,从事情经过到之后保留证据,十分清晰明了。
再之后的入党名额就更简单了,成绩是摆在那儿的,班级投票的结果还能在班级群里查询到,但结果却花落别家,明摆着的黑幕。
姚蜜把自己打印出来的证据拿出来,送到了校长手边:“汇款记录在这儿,通话内容我也打印出来了,后边是我大三那年的成绩和班级投票结果,几位当事人都在这儿,如果有疑问,现场就可以问。”
校长接过来慢慢的翻看一遍,脸色逐渐沉了下去,看到最后他没说话,而是把那几页证据递给了右手边的人。
在场的领导班子挨着看了一遍,到最后又送到了几个老师手里边,贪污贫困金的李姓老师脸色苍白,艰难的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说:“这,这是污蔑……”
“你说我污蔑,那就拿出证据来,咱们看证据说话,”姚蜜看着他那张大饼似的油脸,说:“我把证据拿出来了,你呢?”
李姓老师结结巴巴的说:“我对通话记录和通话内容没有印象了,这都是你伪造的!我,我对这件事一无所知!”
“我可以伪造通话记录,也可以伪造通话内容,但录音是真的吧?怎么,你连自己的声音都认不出来了?”
姚蜜早有准备,当即反驳说:“就算别的都可以作假,但是有一件事一定不可以——钱我打过去了,银行那边肯定就收款记录,我们去查一查那张银行卡是谁开的,钱转到哪里去了,这不就一清二楚了?”
李姓老师当场就闭麦了。
“哟,您怎么不说话了?哑巴了?还是词穷了?”
姚蜜笑容满面的问:“你要是不服气,我们这就到银行去查,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你要真是行的端做得正,那还有什么可怕的?”
李姓老师硕大的脑门子就跟水龙头似的,源源不绝的往外冒汗。
各式各样的目光投了过来,他心虚了,也怕了,下意识看了眼坐在会议席里边的表叔,他眼珠子里边明晃晃的写着“求救”两个字。
他那儿一抬头,姚蜜就瞅见了,顺着他视线往里一看,就瞧见了个脑瓜子锃亮的地中海:“哟,这是哪一位啊?您传说中的表叔?我听人说李老师其实是没资格进学校的,只是家里边有人,走动关系才送进来的,啧啧。”
地中海原本还准备说话,一听她这么说,当即就闭嘴了。
姚蜜还搁那儿假惺惺的说:“都是传言啊,不能当真的,要是假的的话,您二位别往心里去。”
地中海被膈应了一下,僵硬的笑笑,没搭腔。
校长推了推眼镜,看着李姓老师,说:“李永春,你还有什么好辩驳的吗?”
李永春苍白着一张脸,说:“校长,我,我只是一时糊涂,才做了错事,我知道错了……”
“你不是一时糊涂,而是贪得无厌,丧尽天良!”
姚蜜听得心里冒火,想也不想就怼了回去:“我在大学四年,你向我要了四年钱,我就不信了,难道你就朝我一个人伸过手?!我之前的学生,你敢说你问心无愧?!一时糊涂一时糊涂,你踏马最少糊涂了四年,你当这是一眨眼?你坑害过多少个学生,你自己心里没点逼数?现在证据摆在面前,又说什么一时糊涂,简直是可笑!”
李永春无言以对,姚蜜心里边那把火却越来越旺:“你知道贫困金是用来干什么的吗?你知道一千块对大一的我来说意味着什么吗?你知道我要发多久传单才能赚一千块吗?这种钱你都贪,你不怕出门被车撞死啊!”
“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脑满肠肥,衣着光鲜,你从学生身上吸了多少血?”
她一指李永春那身行头,说:“看看你这身西装,不便宜吧?还有那表,一看就是牌子……”
原提醒她说:“劳力士,二百多万。”
“卧槽你马勒戈壁的你居然还有劳力士?!还二百多万?!!!”
姚蜜当场裂开了,面容扭曲着,一边爆炸一边口吐芬芳:“你一个大学老师哪来这么多钱?!你要是能自己挣到,那你踏马的贪污一千块的贫困金干什么?给你妈买棺材?!你要是自己挣不到,纯贪污赚了这么多钱,你个王八蛋不怕天降巨雷整整齐齐的劈死你们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