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在他不知道的角落里，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在悄悄改变，那个改变让越凌对他改观，让越凌对他软化。
这种感觉，让他有些不安。
如果是七年的时光让越凌软化，那么之前应该就有迹象，但在他们到医馆之前，他完全没察觉到那种迹象。
所以，究竟是因为什么？
今晚的疑惑太多，让他理不清，目前越凌骤然转变的态度，吸引住了尹初九的绝大部分注意力，暂且关注着这个。
手上传来拉扯的感觉，但身后的人并没有跟上来，越凌停了下来，转身，他看见身后的少年大睁着双眼迷茫的看着他，月光大盛，将少年脸上的表情无一遗漏的呈现在他的面前。
与此同时，还有少年那浸润着月光的蜜色肌肤呈现在他眼前。
那是光洁的和他不一样的皮肤，蜜色的像涂了蜂蜜的肌肤，少年因为修炼，身上也附着一层薄薄的肌肉，小腹处也隐隐有几块不大不小的壁垒般的腹肌。
越凌有些惊艳，他厚重头发后的眼睛微微睁大，视线贪婪的将眼前的收入眼底。
他竟然从未注意到过，他的所有物，竟然这么漂亮。
“越凌。”不知怎么的，被少年看着尹初九觉得有点轻微的不自在，他用另一只没被抓住的手扯了扯衣服，“越凌，你原谅我了吗？真的，原谅我了吗？”
越凌曾经说过，但他之前怀疑那句话的真实性，现在他却拿不准了。
尹初九的话让少年收敛了点他贪婪的实现，他微不可查的轻轻点头，朝着明显忐忑的人说：“是的。”
真的是的！
尹初九握了握拳，濡湿的手心让他知道他如今的紧张，“那我能问你，你……是什么时候，决定原谅我的吗？”
什么时候？越凌的双眼充满暗色，没什么时候。
应该说，他从未想过原谅少年这回事，或许，他已经不知道原谅是什么样的感觉。
他只知道，少年是他的东西，在他说出了会永远对他好，不会走，通过了试探之后，他就把他归纳到了自己的所有物里。
原谅，是什么？
他不知道。
他只知道，他是他的所有物，而他，要护着自己的所有物。
谁也不能从他的身边夺走它。
越凌微微垂了下眼眸，掩住里面的所有情绪，哑声道：“这七年你对我好，我都知道。”
尹初九闻言，睁大了眼睛，里面漫延出欣喜，所以果然是那七年的时间起作用了吗？滴水石穿，古人诚不欺我也！
所以越凌才会对他这么好，所以才会为了他求医，甚至付出那么大的代价当药人。
解决了心头大事，尹初九终于不那么不安了。他小心的问越凌，“那我们，以后就是朋友了吗？”
朋友？越凌注视着笑意吟吟的少年，点头，“嗯。”
哈哈哈！多年媳妇熬成婆！
要不是这场合不合适，尹初九很想仰天大笑三声，他忍着激动拍了下越凌的肩，保证道：“以后，我一定会对你更好的！”比对他弟弟还好!
越凌笑而不语。
尹初九和越凌住在同一个院子，但并不是同一个房间。折腾了一个晚上，尹初九在彻底放松之后就回了房间，睡了过去。
而在他睡着没多久，一个人影就进了他的房间。
人影从怀里拿出了一株药草放在他的鼻下，很快他就陷入了更为深层的睡眠中。
在尹初九彻底熟睡之后，人影点亮了油灯，就着油灯打量着他还未张开的眉眼，又伸手脱掉了他的上衣，侵略性的目光在那紧致的肌肤上寻梭。
人影略歪了歪头，似是沉思又似是什么都没想的一般，看着床上的少年许久。然后俯下身，趴在了他的身上，脸颊贴着少年温热的胸膛，耳边听着他心脏鼓动的声音。
紫卓之前的询问回荡在他的脑海里。
你们是什么关系？
朋友还是亲人？
朋友？
亲人？
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他只知道他不会离开他，他会为他做任何事。
他是他的，也只能是他的。
第二天清晨，安静的医馆突然爆发出了一阵震天的惨嚎。
“啊啊啊！！！！我蜜色好看，颜色亮眼的肤色哪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