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秀秀大脑一片空白。
这……说好的她图谋不轨呢？钟秀秀看着卫衍近在咫尺的脸,茫然的眨了眨眼。
眼前的男人紧闭着的眼睛眼睫轻颤，钟秀秀感觉自己像块儿木头。直到卫衍将她松开,她才反应过来,自己好像忘了回味刚刚的这个吻跟他们拍戏的时候有什么不同。
卫衍看了看她。
她也看了看卫衍。
两个人站在洗手间外面的死角大眼瞪小眼。
钟秀秀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刚刚……”
卫衍：“嗯。”
？？？
啥玩意儿啊,你就“嗯”？钟秀秀一脸懵：“不是,那个……”
卫衍：“我知道。”
钟秀秀黑人脸问号。
卫衍沉吟半天，面不改色的偏了偏头，轻咳了一声：“是我对你图谋不轨。”
钟秀秀当场怔在原地。
……
两人一起回了会场，钟秀秀肩上还披着卫衍的西装外套，她一坐下，右手边何斯年就好整以暇的看她，然后低头转了转杯子里的酒，笑笑：“真巧。”
年会进行到一半，卫衍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屏幕忽然亮了，他打开手机看了会儿，像是沉思，之后转头瞟了钟秀秀两眼。
她捧着脸正安安静静的看舞台上的新人男团表演,眼睛亮亮的,唇角挂着餍足的笑。
卫衍觉着那笑有点刺眼,他半阖着眼，抬手掐了掐眉心：“好看？”
钟秀秀浑然不觉,整个人还沉浸在先前卫衍在洗手间外跟她表白了的雀跃里，根本就没听清卫衍说了什么，就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卫衍：“……”
乔宇的信息又发了过来。
卫衍叹了口气：“那我先走了。”
这句话钟秀秀听清了,她转过来头，卫衍的脸上还是没什么表情，但她就是能感觉到他不太开心。
她看了眼时间，年会进行还不到一半：“有事？”
卫衍点了点头：“年后要用的录音出了点问题，现在要过去重录。”
钟秀秀拧着眉：“现在吗？”
“嗯。”
钟秀秀知道年前卫衍的行程排的很满，白天肯定还有别的工作。只是这个时间去补演唱会要用的录音，估计一宿都不用睡了。
卫衍已经站了起来，跟同桌的几位映娱高管打了招呼，收了手机就准备往外走。钟秀秀看了他两眼，叫住他，抬手准备脱身上的外套。
想到西装外套下钟秀秀漏了整个脊背的礼服样式，卫衍眼神暗了暗。
舞台灯光忽暗，一片黑暗里，卫衍捏上了钟秀秀的手腕，尖叫声不绝于耳，他凭着灯光暗下去前的记忆，准确摸到了钟秀秀手包的位置，把她拉出了座椅：“走吧。”
钟秀秀稀里糊涂的坐上了卫衍的保姆车，乔宇一路上忍不住透过后视镜往后看了好几眼，唉声叹气的。
到录音棚之前，乔宇看看钟秀秀又看看卫衍，看完卫衍又去看钟秀秀，最后，终于问出来那个钟秀秀一直想问，但是又不敢问的问题——
“你们俩现在到底算什么关系？”
钟秀秀一脸无害的眨了眨眼。
卫衍轻笑了下，没有直接回答乔宇的问题，只对钟秀秀道：“你看看你左边的口袋。”
她疑惑抬头，片刻后左手抚着西装外套的左侧口袋，跃跃欲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