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芸瑟缩了一下，说：“没，没有……”
“那你在哭什么？”
“我……被飞灰迷了眼睛。”
“呵呵！”姜昊天冷笑，两步上前，掀起郭芸的枕头，指着照片问，“那你告诉我，这些是什么？”
“这……”郭芸无言以对。
“二十多年了，你还念着姓苏的！”姜昊天勃然大怒，一拳挥到郭芸脸上。
“啊！”
郭芸惨叫一声，摔倒在地上，半边脸已经肿起来了。
口腔里弥漫着血腥味，她张嘴咳了几声，两颗牙齿掉出来——竟是被姜昊天生生打落的！
郭芸眼中浮起惊恐之色：“老公，我错了！老公，他已经死了……”
“你是为了报复，才抓了明萱？”姜昊天怒问。
郭芸哪敢承认啊？
她撒谎道：“不不，我没那么小心眼。我是为了对付顾家，才抓了明萱。”
“呵呵……”姜昊天呵呵哒，根本就不信！
郭芸跪行过去，抱着姜昊天的腿：“老公，是真的！不信你去问茉香！”
“茉香是你的养女，她当然向你。”姜昊天冷笑。
“老公，他们几个都是我们共同的孩子啊！”郭芸说，“很抱歉，我不能为你生个一儿半女，可我是爱你的……”
茉香站在门外，同情的摇摇头。
在他们家，姜昊天才是一家之主。
姜昊天说一，他们不能说二！包括养母，也得唯命是从。
“老公，顾司元他活过来了，顾家两兄弟联手很难对付的。但是现在有梁希了！梁希就是顾司寒的死穴……”
郭芸胡七扯八的，为自己辩解着。
姜昊天不耐烦的踢开她：“够了！我不想再听。”
“老公……”郭芸趴在地上，可怜巴巴的唤。
姜昊天不下令，她甚至不敢起来！
“你可以动顾司寒，但不能动顾司元，明白吗？”姜昊天说。
郭芸愣了愣，一时跟不上姜昊天的思路。
“顾司元是大小姐要留的人，懂？”
“懂了！”
郭芸猛点头，虽然她不明白为什么。
姜昊天这才道：“起来，瞧瞧你这模样，丢人！”
郭芸爬起来，快速洗洗脸，拉开抽屉开始上妆。
被家暴也不是第一次了，姜昊天却不喜欢让外人知道，他有家暴倾向。
每次被打，郭芸都只能想尽办法，用妆容来掩饰。
可是，这次她的脸肿得太高了，怎么化妆都遮不住。
她索性扔了粉饼，谄媚的对姜昊天说：“老公，你有兴趣解决顾司寒吗？”
“有。”
郭芸惊住了。
旋即，她又明白了。
姜昊天此次回家，就是冲顾司寒而来的！
她笑道：“那我就把明萱交给你了。”
“好。”姜昊天抬手看看时间，“梁希还有多久能到？”
“路途遥远，起码得八九个小时。”
“那就是明天的事了。”姜昊天眼中流露出一抹不耐之色，“我出门一趟。”
“好，我会一直呆在卧室不出去的！”
姜昊天走了，郭芸松了口气。
她把被抖落的旧照片捡起，再次悲从中来：“如果你肯娶我该多好？你从来不打女人……”
“母亲，够了。”茉香进来，低声提醒，“你不能再惹怒父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