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喜乐朝她挥了挥手走的毫不留恋。
皇家子嗣用不着她来可怜。
头顶的太阳不知道什么时候隐没在了云层中,起风了。
秋日的傍晚的风带着一下秋日的肃杀和冷意,广平候府荣和院里君老侯爷已经披上了斗篷,嘴里念叨,“庄家那丫头好些日子没有来了吧?”
常管事掰着手指默算了一下,“从世子担任游击将军的第二日起就没来过了。”
“那是生气了。”
君老侯爷站在一丛已经已经有了花苞的菊花前面色面上唏嘘感概却无后悔之意。
他们祖孙二人准备好了一切却无一个可以破局的契机,正好那丫头就来了,西康郡王的孙女,生来就权势地位什么也不缺自然什么都不怕,他没有任何犹疑就将她拉入了局中。
有了她事情果然进展的十分顺畅,比他预料的好太多,一桩桩一件件的下来,就到了今日。
常管事静默的站在一旁,他知道那小县主当时一定是真心实意的想要帮衬广平侯府,进宫在皇帝面前吹风,将世子带入到她的圈子里,还带着自己的虎来府中震慑,最后是她围了付家又进宫走了最后的一步棋彻底将广平侯府从沼泽里拉了起来。
回头来知道自己是被利用的,心里肯定不好受吧?
“那丫头这些日子在干嘛?”
常管事道:“说是前几日一直住在太后娘娘的凤鸣宫,许是在等着西康郡王的消息。”
老侯爷看着眼前在风中被吹拂的早菊淡然的转了身。
君元识进了院子,请安后扶着老侯爷进屋坐了下来。
老侯爷看着他问道:“都安排好了?”
“安排好了,孙儿后日就启程。”
他要重组卫武卒自然不能在京都,只是此次离京需得半年之久,心里有事放不下。
“回京后就准备成婚吧。”
君老侯爷少有的态度强硬,“老夫不知道还能活多久,你想要老夫死都闭不上眼?”
君元识不愿意谈论此事,硬邦邦的说道:“孙儿重建卫武卒不愿分心,这几年也会时常不在京都,不愿耽误人家姑娘,祖父悉心调养自然能长命百岁,总能见到重孙子的那一天。”
“你...”
君老侯爷气急,“滚,老夫不想看到你。”
这小子竟和他父亲一模一样,认准了事就不回头,当真是冤孽。
君元识走了,老侯爷心酸难耐,这偌大的侯府就剩他们爷孙两,他对子嗣一事如何不着急,偏这小子是和倔牛一样。
“世子年纪大了,总不好勉强,您就由着他吧。”
常管事上了茶水,劝说道:“先立业后成家也是好的,世子年岁正是建功立业的时候,您别逼他。”
“他不成亲您总不能逼着他拜堂。”
外面的风更大了,树叶沙沙作响,常管事转头关上了窗户,回头道:“这样大的风云都被吹散了,下不了雨。”
庄喜乐站在芙蓉树下一脸的紧张,这样大的风她的芙蓉花都要被吹掉了,花匠笑道:“莫要担心,要是来一场大雨才好,这芙蓉树吸饱了雨水只会开的更好,不是说雨后霜前着意红,一生开落任东风,无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