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梵殷看着那棵梨花树,回看身边的琴渊,勾起笑意,“不早了,明日还要去后山采药,可不许你惫懒。”
琴渊看着梵殷忽然笑道:“先生放心,我定会早早醒来,绝不惫懒。”
……
风和日丽的清晨,琴渊早早起身,没想到梵殷早已在院内等候,背着竹筐走过去,打招呼。
“先生早。”
对于梵殷而言,这一夜无比漫长,若不是这日头晃眼,她还在无尽的黑夜之中,闻声的她转身过去,“走罢,你说今日我们可以遇见凌霜草么?”
“前几次去都未发现,我想这次八成也看不见。”
梵殷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这丫头,就没点期盼吗?”
“琴渊说的是事实。”
“那先生我今日定把这凌霜草帮你摘到。”梵殷说完眸色一亮,真觉得这丫头就是体贴到让人无法拒绝。
凌霜草便是四味罕见草药的最后一味,它本身并不算什么稀有草药,但模样十分普通,内里却十分桀骜,由于生长的地方过于陡峭,普通老百姓根本没办法采摘。
虽说不明白为何这凌霜草算是最后一味,但无论如何她都要在这十年内,找到它。
不然那卷独有的医典,她就不能给琴渊。
可是这些年,琴渊虽说跟着梵殷学习了拳脚功夫,无奈她天生不好武学,学了学皮毛就搁下了。
两个人一路走来,将可以采集的草药放在竹筐内,不知不觉走到了凌霜草可能会出现的崖壁下。梵殷记得这出崖壁之前并未来过,走近了仰头仔细去瞧,目光如炬的她远远的就看见了那棵生长在崖壁之上,普通又桀骜的凌霜草,“是不是这个?”
琴渊顺着梵殷所指,眨了眨眼睛,笑道:“果然是它,不过……这里太陡峭了,根本拿不到。”
听得出她言语中的落寞,梵殷笑道:“这点高度难不倒我,只是……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先生请说。”
“不许告诉任何人。”
没等琴渊反应眼前的先生已经消失不见,再抬头看去,那轻盈的步履已经闪身来到了山崖之上。
山崖上阵阵强风,山崖下寂寂无声,梵殷找到了一处支撑点,脚底所采的碎石滚落,这声音很久很久才发出响动,显得这崖真的很高。
琴渊着实但心怀了。
可一转眼的功夫,方才还在山崖之上的梵殷已经回到面前,不可思议道:“先生!”
“这凌霜草算是先生送你的礼物。”
琴渊看着梵殷手中的凌霜草,并未第一时间接过,她迈前一步伸手给梵殷切脉,听着那沉稳的脉象,抬头看着那陡峭的山壁,问道:“先生为何……”
“让你平日里学功夫你没兴趣,现在可有兴趣了?”梵殷笑问。
琴渊的目光落向梵殷,细细的看着,心中的疑惑更甚,八年的相处就连爹娘的两鬓都有了白发,而眼前人的容貌几乎与当年初见时没有半点变化,就算自己再不擅武学,方才那一瞬怎会是普通人做到的呢?
不过先生不说,她自然不会问,琴渊垂眉浅笑:“我还是喜欢把时间放在这上面,习武不适合我。”
梵殷将眼前人的表情尽收眼底,直接把凌霜草放在琴渊身后的竹筐内,“走罢,先把这些草药送回去。”
“然后呢?”
“再到集市上吃些美味的小食,算是庆祝。”
琴渊着实听不懂了,“为何事庆祝,因为凌霜草吗?”
“这草本身并没什么,而是因为遇见它,先生就要把最难的医典拿出来教你了。”
琴渊歪着头,更听不懂了。
……
天玄殿内,安轻与赤绯已在这里住了五年,一是祭奠故友,二是寻找冉皿的下落。
只可惜这五年来,别说冉皿的消息,就连魔睛一族的消息,安轻都算不到。
就好像他们整个族忽然消失了一样。
淡蓝色的天空飘着几片白云,风和日丽的晨光,晃的人眼晕,但在安轻看来,这就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这天地,要有大事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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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的事,要跟正篇接洽了。
有些不同的地方,就是改变。也有些地方,是专门解答,正篇未写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