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竹知打量着自己的手,手指葱白如玉,骨节分明的十指指腹上,恰好有一道才愈合些许的口子出现。
那是她进入游戏之前被玻璃给划伤的。
“这是我的身体?”唐竹知疑惑的打量着自己。
却发现自己身上的服饰穿着也完全的不一样了,红色的裙子却带着白布一裹的,很奇怪。
像是喜服又像是丧服。
唐竹知沿着密林里曾走过的路线,往前面祠堂的方向走去。
却透过林子看见祠堂的前面聚满了村民,手中高举着耀眼的火把在漆黑的林子里显得有些刺眼。
唐竹知的眼睛被那火把晃了一下,眯着眼睛往他们聚集的中央看去,就看见一个血淋淋的人被捆在那里。
颈脖间被割开。
割开的大小刚好可以使伤口无法凝结愈合的程度,导致鲜血源源不断的从被割开的地方流了下来。
染满全身的鲜血,被血液糊了一层又一层的在上头,活脱脱的像个血做的人似的。
已经出气多进气少了。
所有人举着火把,呈现半包围的形式,围聚在一起像是在举行什么仪式一般。
唐竹知此时躲在树丛的身后,树木的背阴之处刚好将她的身形给完全遮掩住,到一时让这些人发现不了她。
但是事情总是事与愿违。
唐竹知只感觉有什么东西拍了一下自己的肩膀,浑身因此轻触,而僵硬了起来。
她缓缓的转过头。
凭借着身前火把的亮光看清了站在自己身后的东西,是那个抬棺的纸扎人。
那画在纸人脸上木楞的五官,像是在盯着你看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