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海澜穿过来，倒是没有和他发展超友谊感情的意思——他这个蚌精根本不懂爱，在他眼里只有钱和他的小珍珠。
这次是来和他谈和的，同时也是来找工作的。
“不介意，坐吧，你再不坐，我就回去了。”
单海澜压压白皙如玉的手。
姜一斐这才小心翼翼坐下来。
单海澜和服务员点了餐，端起服务员给他倒好的柠檬水，抿了一口，直入主题：“我刚刚和你说的那个事，你觉得可行吗？”
姜一斐又是一怔，拧着眉头打量他。
“真要来上班？”
“……我公司？”
姜一斐的集团以经营高奢品为主，在他旗下，除了当代流行的几个超大高奢服饰品牌，还有他亲自从零做起的尖端珠宝首饰品，这是靳安的集团唯一不重点发展的业务。
却也是单海澜穿书前，最想接触的领域。
所以单海澜坚定点头：“嗯。”
姜一斐骤然沉默。
半晌，他：“你……他……靳安……”
单海澜晃晃红酒杯：“靳安是靳安，我是我，这不冲突不是吗？”
姜一斐险些被呛到。
看着单海澜的表情，确定他没在开玩笑，姜一斐才问：“你们吵架了？”
单海澜：“……我们吵得起来吗？”
“那你是，改变策略了？”
这次轮到单海澜被呛。
没好气瞟了姜一斐一眼，见对方神情特别认真，他才知道对方没有开玩笑。
只好跟着收敛神情，压着声音严肃道：“我看起来真这么痴情？”
姜一斐：“……”
你在问什么送分题？
但是这个话题，让姜一斐心很堵，他没有回答，眸光暗了暗。
单海澜没注意，看着窗外又叹了一口气。
“总之——反正，我想去你公司学习学习，不给工资也可以。”
“当然，我也知道我以前对你很过分，所以我今天只是来询问你意见，但凡你有任何顾虑，我可以去别的——”
“没有顾虑。”
姜一斐秒答。
这时服务员端上蒸汽沸腾的热菜，白茫茫的雾气挡在两个人之间，模糊了双方的脸，也模糊了姜一斐坚定泛着光彩的眼神。
单海澜看不清晰，挑挑眉头就笑了。
“那我想学设计。”
他喝了一口新倒上的红酒，舔舔嘴唇道。
姜一斐不是很懂他心思，他记得单海澜以前不爱首饰的。
自己曾经送过他手表和项链，样样是集团最顶尖的限量款，但单海澜全都不要，说不喜欢身上有束缚，也不喜欢研究类似的东西。
不过姜一斐并不介意就是了，想学就去学，他点头应承道：“想好就来。”
单海澜：“朝九晚五是么？”
“你不用打卡，我给你安排设计师带你，你想来就来，不想来……让他们上门教你也可以。”
单海澜挑眉诧异：“这么好？”
姜一斐笑了声，正想说话，但见单海澜表情不是自己预料那般，他又戛然停下，半晌，只嘟哝说了句什么，就没再吭声了。
单海澜：？
不过他也没追问，感觉不太重要的样子。
他切了块牛排，嚼了两口，想想开玩笑道：“你就不怕我去你公司，是去窃取机密的？”
他只想活跃一下气氛，毕竟姜一斐从见面开始就很小心拘谨，他看出来了。
没想姜一斐给他添酱料的手一顿，半晌瞄了他一眼，语带疑惑：“是靳安让你来的？”
“……可能吗？”
单海澜：……你妹。
扎心了。
至此，他不开玩笑了，专心吃饭，间或和姜一斐聊聊别的话题。
餐厅又上了一份热汤，氤氲白雾弥漫在两个人之间，让单海澜的面容变得不甚清晰。
姜一斐无声打量着他，那被雾气氤氲了的白皙脸庞，柔和得好似笼罩了道圣光。他眉目低垂、从容温和的模样，仿佛回到了从前，回到没有靳安的时候，两个人说说笑笑、亲近熟稔的时光。
姜一斐感觉很魔幻。
魔幻到非常不真实。
但他又开心，哪怕他依旧对单海澜的动机很怀疑，但不妨碍他看着单海澜的脸笑得眉目弯弯。
就在这时，同一个餐厅里又走进两人。
竟然是靳安和毕书桁。
两人先前去了约定的餐厅，却发现餐厅的预订系统出了问题，毕书桁预订的位置被别人先坐了。
靳安不喜与人纠缠，这点毕书桁是知道的，当场换了个地方，订到这个很有名的情侣餐厅。
来到预定的位置，毕书桁拿起菜单，按着自己和靳安的喜好点了几道菜。但在归还菜单时，毕书桁余光瞥见前方有一道身影一晃而过。
毕书桁一怔，望着那背影诧异道：“我怎么好像看到单海澜？”
靳安正在处理集团邮件，闻言冷哼一声，头也不抬：“想太多。”
毕书桁：“可是真的好像啊。”
靳安只好放下手机，抬起头来，眼里的冷意毫不遮掩：“单海澜这人，我不在，你就是拿qiang指他脑袋他也不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