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野往后退，一直退到墙上。
“闻一墨，你干嘛啊？”南野的声音透过右手的缝隙传来，“我、我需要个人空间。”
闻一墨一步一步地朝他逼近，直到把南野逼到墙角，无路可退。
看着闻一墨逐渐放大的脸，南野认命地闭上眼睛——
“睁开眼睛。”
南野的手背没有被闻一墨扒拉开，相反，闻一墨只是定在了南野的咫尺之处。
“南野，我喜欢你。”闻一墨看着南野的眼睛，认真地说道，“仅此而已。”
说完这句话，他的唇盖在了南野的手背上。
滚烫的。
转瞬即逝。
“那你好好写歌词。“留下这句话后，闻一墨把门关上，离开。
南野站直身，缓缓松开自己的手，感觉手背的地方烫到让自己不适。
真可怕。
他坐会位置上，打开歌词本，捧着脑袋开始强迫自己专注起来。
决赛，歌词。
决赛，表演。
他深呼吸了一口，脑海里哪里还有什么歌词，只剩下了闻一墨这个人。
真可怕。
南野用左手捂住自己右手滚烫的手背。
闻一墨走到阳台上，吹着风让自己冷静下来。
外面下着小雪，周围的树上都积着沉甸甸的银装素裹，阳光照在雪面上，反射出刺眼的光亮。
几只不知名的鸟类在树枝上跳跃，时不时啄向积雪中的嫩芽。
空气中有一股湿润的雪气，缠绕着藤曼和结冰的湖面。
闻一墨拨通了电话。
电话的另一面传来助理毕恭毕敬的声音。“闻总，数据稳定下来了，各方面数据证明，南野的数据一定能冲破峰值，稳定在第一名。”
“现在基本上前九名都定下来了，节目组已经开始准备他们决赛的颁奖语。“
“嗯。”闻一墨看着远处的湖泊，眼中无波澜。
“老大，先别挂电话啊，其实我刚刚也准备给你打电话来着，你FANT队的那群队友又来找你了，他们问你为什么要骗他们。”
“你怎么回答的？”
“我说老大你不是故意的，只是当时形势所迫，你也是为了保护别人而已。”
“你不必这么回答。”闻一墨看着树枝上的那只小雀飞腾起来。
“我就是自私而已。”
他的眼神跟随着那只飞腾的小雀，直到它再次停落在另一个雪堆上。
“你把决赛的票给他们。”
电话的另一头长久得沉默，好一会儿后，助理这才吭声。“好的。”
挂掉电话后，闻一墨划开自己的微信，点开最新的一条对话框。
是南野姐姐昨天晚上发来的。
一共就两条消息。
第一条：之前的约定作废。
第二条：算你狠。
闻一墨不在意地删除对话，看着远处的天雪一色，突然觉得这世界都亮了起来。
半个下午的时间，南野已经把歌词的蓝本想好了。
大体的框架定下后，南野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下。
可是到了晚上休息的时候，南野心中的那块大石头又回来了——
闻一墨慵懒地躺在床上，洗完澡的南野踟蹰在床边，不敢靠近。
一想到昨天晚上的荒唐，南野觉得自己全身都疼。
闻一墨抬起眼，落在南野的身上，他掀开被子，“南野，来。”
“我不。”南野小心翼翼地停在床边，但是他说完这句话的下一秒就被闻一墨拽入了熏衣草味的怀抱。
“我们别做那个。”南野觉得自己快要死于血液上流。
“做哪个？”闻一墨坏心思地反问道。
“就是…”南野深呼吸了一口，而后快速地嘴瓢，“我就是不想在下面。“
说完这句话，他的脸更红了。
“为什么？”闻一墨的表情要多无辜就有多无辜，他的嘴唇在南野的脖子间来回磨蹭，“昨天晚上不舒服吗？”
“也不是…”南野有些语无伦次。
“那是我昨天晚上表现得不够好吗？”
闻一墨的表情越来越无辜，南野的耳朵越来越红。
“不是…”
“那…”闻一墨咬住南野的动脉，“我们再来一次好不好？”
那种近乎于恳求的语气让人头昏眼花。
南野还想说什么，但已经来不及了，闻一墨用嘴封住他的嘴，整个人压制了过来。
薰衣草味越来越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