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闻一墨看着南野，眼神笃定而专注。
“也许你觉得自己可以承担一些事情，或许你是为了我好，所以选择的隐瞒。”南野用手抓住闻一墨的手，“但是我们是最亲密的人是不是？你什么事都可以跟我说。”
“不只是开心的事，也可以是不那么愉快的事，我们一起分担，有的时候你当局者迷，说不定我能替你指出一道明晰的出路是不是？”南野反问着，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温和而不具攻击性。
闻一墨沉默着，许久之后，这才缓慢地点头。
南野松了一口气，他本来以为会吵起来。
如果是别人，南野也许不会这么担心，但是闻一墨身体精神状况一直不是很稳定，他不希望成为闻一墨精神上的另一个负担。
他这么想着，也说出了声。
“我不希望成为你精神上的另一个负担。”南野凑近，“对着我的时候，能不能不要戴起你的面具？”
闻一墨看着南野咫尺之近的眼睛，轻声一句“嗯”。
他的内心是从未有过的宁静。
他想他已经准备好了。
闻一墨低头吻向南野的下眼脸，滚烫而又轻柔。
“我不会的。”闻一墨把南野拽入自己的怀中，如同呢喃般地小声说道，“谢谢你。”
南野伸长手，环绕在闻一墨的身后，如同母亲安抚孩子般，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闻一墨的后背。
“南野。”闻一墨在南野的耳边说道，“明天就是决赛了，你还要我吗？”
“决不决赛跟我要不要你有什么关系啊？”南野拍着闻一墨的后背。
“南野，我这个人，很自私。”闻一墨答非所问，“很固执，撒谎的时候面不改色，其实一点都不温柔，占有欲特别强，这样的我，你也可以接受吗？”
“闻一墨，你不是那种完全只考虑自己的人。”两个人的体温逐渐融合，南野亲吻着闻一墨的嘴角，“你固执但是很温柔，撒过谎但是从来没有做过坏事，占有欲强但是从来没有伤害过我，这样的你，我凭什么不喜欢？”
“那如果，我说如果...”闻一墨垂眼，看向南野，“如果我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坏人呢？”
灯光照在闻一墨的眼中，仿若阳光照在了深千尺的桃花潭水之中。
而这桃花深潭的所有波澜，都只为一人。
南野不管不顾地抬眼。
“那我就跟着你一起十恶不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