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丘是和南源一个专业的同学,和他同是大三,学生会学习部部长,整日戴着一副厚厚的眼镜,神情看上去很是严肃,为人也是说一不二,不容商量,不少学生很怕他,还给了他一个“铁面关公”的绰号。
南源这种整天打架斗殴,考试不及格,吊车尾的,自然也是蒋丘的重点监督对象,蒋丘单单去抓南源交报告就抓了无数次了,更别提平时的上课、考试等等了。
虽然蒋丘和南源个头相差大,也完全打不过他,但蒋丘刚正不阿,说一不二的个性让南源也很是头疼,平时看到他也会情不自禁绕着道走。
蒋丘瞪了南源一眼后,没有理睬他,而是拿了几沓厚厚的卷轴,交到了邹景澄手上,
“所有的皇宫大事记都在这里了,你看看吧?”
邹景澄点了点头,伸手接了过去。
南源也侧过头去望了一眼,却见入目的满是深浅不一的毛笔字,看得他忍不住哈欠连连。
这特么还看个鬼啊,究竟是在考政治还是在考语文啊?
看了几眼后,他决定放弃。
百无聊赖之际,他又将目光转到了蒋丘身上,
“蒋丘,你明天的题目是什么?”
蒋丘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南源:“毕竟同学一场,危难时刻要互帮互助,你说是不是?”
蒋丘瞪了他一眼道,“谁要和你互帮互助?你不在我碗里下毒我就谢天谢地了!”
南源被他怼了,却是不怒反笑。
以前南源没有被蒋丘少整,托他的福,自己被校领导叫去训了不知多少回,现在终于找到个机会报复,南源自然也不会放过,
“蒋丘啊,我说你,别瞪着眼睛看我啊,不然,我总觉得你是在对我撒娇啊!”
听闻此言,蒋丘瞬间气红了脸。
南源乘胜追击,“蒋部长,害羞了吗?脸这么红?”
蒋丘不想再与他废话,直接对着邹景澄开口道,
“这只苍蝇太烦人,我先回房了,会长你一会儿有事再叫我吧。”说着,他转身回了房间,“砰——”地一声将门关上。
南源不禁转头望向邹景澄,
“我说错什么了吗?邹景澄,难道你不觉得蒋丘这张脸很可爱?”
邹景澄抬起头瞥了他一眼,
“我倒觉得你比较可爱。”
南源:“?????”
说什么屁话?他这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哪里可爱了??
特么的,你全家都可爱。
邹景澄翻看卷轴,蒋丘进了里屋,南源一人百无聊赖,只能在外面闲逛。
今晚的天色还不错,月明星稀,很适合晚上散步。
正当他走到一旁的围墙时,只听耳畔的这女鬼突然开始尖叫了起来。
此时,南源不禁蹙紧了眉头。
这是女鬼除了【还给我】和【杀了他】之外,第四种发声方式了。
前面在那皇帝的寝宫中,这女鬼还哭过一回。
这一次的尖叫,又是怎么一回事?
南源试着后退了几步,再往前走了几步。
他发现,越接近这个围墙,这女鬼似乎叫的越是大声。
难不成,围墙那一头有什么吗?
习武多年,南源也是艺高人胆大,当下不作犹豫,直接像先前攀爬皇帝寝宫那般,靠着树攀爬上了墙头,纵身翻了过去。
墙的那一头,同样也是一处寝宫。
然而,看到这处寝宫后,南源顿时心下一惊。
只见这座寝宫的墙面、屋檐、柱子全是焦黑的痕迹,门匾掉落在一旁,完全看不清上面的字。
似乎,这里曾经经历过一场大火。
门窗上结满了蜘蛛网,院子里杂草丛生,破败不堪,显然已经荒废了许久。
女鬼的叫声越发可怖,让南源不免有些心悚。
这个的屋子有什么特别的吗?让这女鬼这么恐惧?
南源伸手撩开了门上的蜘蛛网,并打开了那扇破败不堪的门。
霎时间,一股腐朽的气息扑面而来。
南源勉强散了散气味后,走进了这间寝宫中。
只见这间屋子里同样也都是大火烧过的痕迹,勉强能看出梳妆台、衣柜、床榻的形状,而床榻边上,还有个焦黑的摇篮,应该是古时候的婴儿床。
与此同时,他听到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抬起头,他瞬间愣住了。
只见一团黑压压的东西从寝宫深处涌了过来。
那黑压压的,正是密密麻麻的小虫子。
就像邹景澄说的那般,他天不怕地不怕,唯独怕虫子。
特别还是这么密密麻麻聚集在一起的这种。
他忍不住大叫一声,不假思索地向门外逃离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