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老匹夫,老夫这把老骨头虽然不能以力服人,那又如何?
正所谓你有宣花大斧,我亦有刀笔锋芒。
就让你的画像整宿整宿的替我阎府内院守夜,也算让老夫能出口恶气。
嗯,这辈子老夫打死也不会再给姓程的人作画,下辈子也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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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处弼做手术的小院大门紧锁,新搭的灶台,尚有余烟寥寥,那口大铁锅里的剩水还在冒着热气。
一旁还歪着好几个空掉了的酒坛子,一片狼藉方能形容眼前的景象。
程处弼抹了把脸上的汗水,将那一坛经过了三次蒸馏得到的高度烈酒,小心地搁在了案几上。
亲自出手给程处弼帮忙的程咬金坐了下来,很有成就感地打量着这一小坛酒之精华。
身边,同样累得满头臭汗的程家四大管事也齐聚于此,咕嘟不停地咽着口水。
程杰抹了抹嘴角,低声感慨道。
“老爷,蒸酒这活计,实在是太煎熬了,小人可是把口水都快流干了。”
程富这位管家也深以为然地附合道。
“是啊是啊……老爷,你看,弟兄们都这么辛苦,好歹犒劳犒劳是吧?”
“唉,好辛苦的,小人这累的都又瘦了一圈。”程济那没二两肉的身板在程咬金跟前刻意地晃了晃。
“急啥?你们这帮家伙,都老实呆着。没看老三还在忙吗?”
程咬金没好气地喝道。老夫都还没尝到,你们急啥?
说话间,程处弼提着试验室制备的瓷瓶高度酒走了出来,跟那坛高度酒搁在了一起。
想了想不对,又回屋去拿来了两个酒杯搁到了案几上。
搓了搓手,满心期待地准备对两种高度酒进行一下比较。
这下子,五个口水差点滴出来的大佬爷们面面相觑,程咬金都有些坐不住了。
“老三,你这样不对,咱们这可是五个人,你怎么能就拿俩杯子?”
“???”程处弼一脸懵逼抬起了头来,这才注意到这几位冲自己努力地挤出讨好笑容的卢国公府的得力干部。
张了张嘴,程处弼最终只能勉强笑道。“是孩儿失误了,我这就去再拿几个。”
六个杯子摆下,程处弼只能硬起头皮,先将瓷瓶高度酒倒入杯中。
每个杯子,就倒了约五六钱的份量,再多,那就不是测试,而应该在搁两碟腌黄瓜在这里嗨皮了。
刚搁下了瓶子,程处弼笑道。“还希望……”
才从口中吐出三个字,就看到程咬金抄起了酒杯,脖子一仰……
然后四个早就已经迫不及待的程府高级干部们纷纷有样学样。
然后,就看到五个大佬爷们面目狰狞,嘶哈连声,如同被恶魔附身。
“烧!这酒,感觉就跟一块烧火的碳,一直从我嘴里边慢慢地烧到肠胃里。”
“没错没错,我也是这种感觉,烧得肚子里边火辣辣的。”
“带劲,这辈子第一次喝到这么带劲的酒,这么一小口下去,居然已经烧得我感觉浑身发热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