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重伤?救人!”程处弼不由得一惊撂下了手中的毛笔快步朝着屋外而去。
不大会的功夫就看到了有人抬着一块血迹斑斑的门板快步行来。
而门板上身着一位面无血色奄奄一息的老者正是许敬宗。
程处弼大步上前掀开一那块已然浸血的盖布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看到了许敬宗的左下肢膝盖以下已然是血肉模糊而且已经不能保持腿型。
就像是一条被踩扁踩烂的蚯蚓此刻还有鲜血正在缓慢地从腿上流下来滴淌在那门板之上。
程处顷上前大手搭在了许敬宗的腕上又翻了翻他的眼皮脸色越发地阴沉。。
“程发程达!回府去拿我的手术工具来快还有你们几个抬着他去后院快!”
在程处弼的喝斥声中很快这位昏迷不醒的许县丞就被抬进了后院。
就在准备手术场地的空档程处弼这才从许敬宗的亲随那里得知这货是被突然蹿出来的疯马和马车给肆虐了。
至于那两位抬轿的轿夫走在前方的轿夫闪的最快但还是被那马车给撞断了一条胳膊脑袋上也给划开了一道口子。
至于后方那位轿夫则只是受了些轻伤唯有这位坐在轿中的许敬宗最为倒霉。
“肇事者也就是疯马的主人呢?”程处弼朝着那位脸色惨白的许敬宗亲随喝问道。
“小人第一时间就让几位弟兄帮忙找人可是根本就没有人站出来承认。”
“而且那里几乎就没有什么人烟也没有人看到那辆马车的主人。”
听着这位许敬宗亲随之言程处弼也无可奈何地抹了把脸。
果然没有监控的时代就这点不好容易给肇事者肇事逃逸的机会。
“去吧赶紧通知一下你们老爷的家人让他们尽快过来。”
“嗯再有去知会一下秦捕头让他去查一查看看那匹疯马还有那辆马车可有什么线索留下。”
等到程处弼吩咐交待完事项此刻邓称心正在招呼着县衙里的差役们正在搭建手术间。
毕竟这里离老程家还有一段距离而现如今那许敬宗从城南一路颠簸到这里情况着实有些不乐观。
所以病人尽量少移动只能将就一下, 就在这官衙里边解决手术问题。
吩咐完事情, 程处弼再一次来到了许敬宗跟前, 数了数脉博这个时候邓称心端来了一大盆已经调制好的盐水。
程处弼试了试水温, 开始利用现有的东西进行前期的准备和探查。
随着那都已经凝结出血痂衣物被一一剪开那条惨不忍睹的腿。
李恪只看到一眼, 就赶紧将眼睛闭上, 这才扭开了脑袋走到一旁去频频深呼吸。
就这一眼, 让好歹也算是见惯了生死的李恪也有点头皮发麻。
也不知道许敬宗这货是幸运还是不幸那匹疯马就跟故意似的, 膝盖以下几乎都分不清楚哪些骨、肉和皮肤了都。
唯有那脚掌倒还完整一思及此, 李恪又扭过了头来, 看着程三郎小声地嘀咕道。
“处弼兄, 他那条腿”
懂他意思的程三郎缓慢而又凝重地摇了摇头。“我只敢尽量保证他能活命。”
“他那条腿, 真的保不住吗?”
程处弼转过了头来打量着李恪, 想了想出于医务工作者的耐心决定给出了一更加形象的解释。
“就像是拿你喜欢吃的竹鼠肉剁碎成了肉糜, 你觉得那玩意能够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