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他们见到了一干在捷报之中身负数创的那些武勋子弟全须全尾的指不定还向陛下参程某一本谎报军功。”
看到程三郎那副略微尴尬的表情王玄策表情一阵扭曲狂咳几声之后寻了个由头蹿了出去。
罢罢罢自己就当听不到就行了果然真不愧是被陛下亲口嘉许为大唐第一妖蛾子的程三郎。每每办正经事都能够办出令人啼笑皆非的意外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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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程三郎率领着战舰缓缓地在那登州水师泊地靠港之时。
码头上可是颇为热闹李绩这位平壤道行军大总管作为程三郎的顶头上司当然也亲自过来迎接这帮后辈。
还有好兄弟齐王李恪也迫不及待地朝着那些巨舰张望除了这二位还有一干家长也就是那帮子武勋子弟的长辈们此刻都立身于码头上表情都显得甚是焦急还有几分的忧心忡忡。
“也不知道那小子到底伤了哪儿唉……”
“我家那小子报捷文书里边说是身中数创哪怕是再春秋笔法一两处总得有吧?”
“想想那小子打小就骄生惯养的如今在那倭国吃了这等苦头回头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跟他娘亲交待……”
“我大家就这么一个独子这回被某怂恿去了倘若真的断胳膊断腿……”
一干大唐武勋重臣此刻都倍显忧心忡忡包括那李绩也同样面现忧色。
在那份报捷文书里亲儿子李思文一开始只会piu、piu、piu的射箭可是后来搜寻飞鸟城内的中大兄余党之时。
身险重危连中数刀铁盔都飞了面门上都挨了一刀却仍旧悍不畏死大呼杀贼最终以一敌三坚持到了大唐精锐的驰援。
一想到自家那白白净净面如冠玉的爱子指不定日后脸上就得带着一条狰狞的刀疤。
李绩就甚是蛋疼地仰天一声长叹可惜齐王李恪收到的私信里程三郎只是隐喻地表达了自己那是用春秋笔法为了能让大伙多赚上三瓜两枣这才进行艺术性加工。
弟兄们都没有性命之危伤都不重可问题在于程三郎那小子可是大唐鼎鼎大名的国医圣手他若是出手救治但没是只要没有现在呃屁掉的外伤患者十有八九都能够活下来。
再加上之前这小子可是在一干戎马生涯的长辈跟前叽叽歪歪过怎么划分什么是轻伤什么是重伤。
比如说脑袋用他的话来说就是头皮创口或者瘢痕长度累计差不多三寸也才不过轻伤二级。
如果亲儿子李思文是被人拿了狼牙棒呼在脸上只要脸上的疤痕没有超过两寸方圆牙齿没掉到七颗以上也属于轻伤。
也就是说亲儿子脑门上带着一条长达三寸的刀疤脸上挨了一狼牙棒掉了五六颗牙那也才特娘的轻伤二级。
李绩一想到程三郎那个混帐小子这种不讲道理的伤残评定再结合亲儿子被春秋笔法面门挨了一刀……
总而言之英国公此刻的心情忐忑而又暴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