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阙急急捉住她不安分的手,惊骇不已,脸色由红变成白,再由白变成青,这样红白青轮流交替了几番以后,叹息一声,无可奈何,道:“这把灵剑,是立过血契的,除了我,谁也不能将它拔出来。”
“我偏不信!”花星辰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以为那不过是南宫阙小气自私所找的说辞,只见她以闪电一样的速度,迅速地握住南宫阙手中的灵剑“疾风”的剑柄,稍微使力,只见一道银光闪过,她已经将“疾风”拔了出来。
“你果然是在糊弄我,看,我不是拔出来了了?”花星辰惊呼道,喜悦之色难以言表。
南宫阙吃惊地望着花星辰,又望着“疾风”,一副不可思议的神情。
灵剑认主,非至亲至爱不可驾驭,这是仙门弟子都知道的常识,可是花星辰却不知,也不信。她这么轻易地就将它拔出来,一时间南宫阙有些难以置信,难道——
正要说什么,只见岩壁上那些如螣蛇一样的树根忽而张牙舞爪地朝两人袭来。
南宫阙推了花星辰一下,避开了那根直直刺来的树根,冷冷道一声:“短剑给我!”
花星辰握住长剑,喜上眉梢,她垂涎南宫阙灵剑已经不是一日两日了,今日终于到手。喜滋滋地将那短剑扔给南宫阙,花星辰手持灵剑,如虎添翼般,三下两下甚是利落地,将那突袭的树根斩落一地。
花星辰乐呵呵看着手中的长剑,又对着空气挥舞了几下,万分满意地点点头,方将灵剑收入剑鞘,笑道:“嗯,好剑!好剑!果真是好剑!嘻嘻嘻——”
南宫阙黑着一张脸将短剑收入剑鞘,道:“走吧!”说罢便冷峻地转身往里走。
花星辰一副小人得志的姿态,瞬间将他身上第三把剑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把灵剑抱在怀里,贴在脸上,真真是爱不释手。
往里走了百余步,一个巨大的老树根赫然出现在眼前。
那老树根像一个巨大的心脏,由无数的黑蛇一般的树根组成,而树根的中央,隐隐闪耀着绿色的光芒,犹如黑夜中毒蛇或野狼捕食的目光,真真叫人颤栗。
旁边的岩壁上,有六个乡民打扮的男子,被那老树根捆绑着,一动不动,毫无生气。而其余的村民,兼变成了一具具形容可怖的干尸。
南宫阙正要上前去拯救那些乡民,却见那些老树根如长剑一样,铺天盖地向二人袭来,来势凶猛,招招狠戾,直取人性命,犹如垂死挣扎的困兽,直逼得二人节节后退。
花星辰一边格挡斩杀一边问道:“那树妖不是已经死了吗?这些杀人的树根又是怎么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