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噶搭嘎搭嘎搭嘎大嘎达。”伊尔迷一边比了几个手势,一边不知道是从嘴还是哪里发出了很奇怪的声音。
白咲是一个字也没听懂,但太宰治却连连点头,还“哦哦哦”的恍然大悟似的应声,然后他转头对白咲说道:“没事哦,伊尔迷说暂时休战,因为他接下来的工作需要猎人证呢。”
“哈……?”白咲表情复杂,“你们是……怎么沟通的?”
“诶,小白不懂吗,我说这种语言的时候小白不是能意会吗?”太宰治眨了眨眼,十分认真的举例,“比如那个大嘎达就是咕咕噜——”
“……大嘎达到底哪个字发音跟猎人证像了啊?!”
太宰治怔住,他捏住下巴似有所觉:“难不成小白只能听懂我的咕咕噜……我在你心里是特别的么小白!”太宰治整个人都亮了起来,浑身冒出的粉色泡泡让白咲怀疑他下一秒就会被泡泡淹没。
白咲:……
“你闭嘴吧。”白咲冷酷无情地说道,她捏了捏包里的帽子,忍住带上的冲动,“十六层就不去了,十六之后呢?”
太宰治伸出食指竖在唇边:“去最上面。”
他们急匆匆向最高层跑的动作吸引了其他人的注意,再加上两人之前的对话并没有特意掩盖,当电梯停在十六层后,周围的人眼睛一亮,阴阴的笑着跟了上去。
太宰治跟在白咲后方,鼓着脸:“咕噜。”
“十九?”白咲不着痕迹的瞟了眼被关上窗的电梯塔,她隐隐判断出电梯是在往下运行,但既然太宰治说十九层……多少比她的直觉要准吧。
太宰治侧眼看着追上来的人,露出一个暧昧的笑:“接下来就是跑酷时间啦~”
“不是你在悬崖边挑战极限就不要说的那么轻松啊!”白咲叹气,她打量着电梯塔外的支架,敏锐的找出那些不太结实的部分排除掉,“哎,在这种环境下跑我也是第一次。”
从一般的公寓楼上摔下去,按白咲的逃生水平来说大概也就歪个脚,要是从这里摔下去,就算是白咲也只能放弃治疗了。
下面哗哗哗的地下河可不是摆着看的,白咲深吸一口气,看着电梯上了二十楼、二十一楼,在马上要到达这里的时候,电梯立刻加快了下楼的速度!
就是现在!
——
黄衣服的考官悠哉悠哉的抿了一口咖啡,他哼着歌:“哎呀呀,你们都在最上面,那我偏不去~啧,咖啡有点苦……糖是放在十九层的来着?”
十九层的东西不多,只有牛奶、蜂蜜和方糖,黄衣服毫不客气的加了好几勺方糖,他把杯子放在一边的桌子上,从兜里掏出了印章:“第一个看见我的……啊,是带着绿帽子的那个女女女女女女女——卧槽!”
白咲悬空拉着上面的挡板,空着的手掏出号码牌递了过去:“盖章。”
黄衣服:……???
怎么可以用这种方法给我好好从公——啊,规则好像没写这一点。
“只为第一个发现并冲到他面前的人盖章”,规则也没有限制必须从公路上冲过来,所以白咲爬电梯塔的行为完全不算围观——但你看看这个悬崖!!他也万万没想到还有人敢在这里挑战极限啊!
黄衣服考官木着一张脸接过了号码牌,白咲矜持的点头表示感谢,然后反手晃荡几下跳回了公路。
她抬头看了一眼,没扫到太宰治:“……?去哪儿了?”
白咲下意识看向地下河:“跳进去了吗?……那么大一坨也不可能没声音啊。”
那么大一坨的太宰治正窝在十八楼,十八楼放着没拆封的饼干,太宰治兴致勃勃的走过去:“诶~奶酪青柠饼干……是什么味呢?待会儿给小白尝尝好了,小白喜欢奶味的东西呢。”
或许这一点连白咲自己都没有注意,但是如果面前摆着奶味饼干和其他味饼干,白咲下意思会更偏向奶味。
其实在把那根奶酪棒递给白咲之前,太宰治也没有想过白咲会那么喜欢,但是联想到之后的“假期”,太宰治大概知道那是白咲难得的放纵。银色的包装将反光印在他的下巴上:“再等一等……等这次回去……”
等这次回横滨就好啦。太宰治平静的笑了一下。
这时,黄衣服考官刚刚从“自己制定的规则不完善”这一点中回过神,眼前就忽然出现了一个沙色的影子。
沙色风衣的男人举着号码牌,眼睛PIKAPIKA的:“盖章!”
黄衣服考官下意识拿出:“啊好——”
不对啊!他反映过来:“你怎么在这里!进入电梯塔——”
……也没有规定说是违规。
黄衣服考官脸木了,他盖下了毫无灵魂的印章,一个小小的白色阿飘从他耳朵里面飘了出去。
他摇摇晃晃的走到门边,对着眼冒精光的考生柔和一笑,然后狠狠关上了门。
——尼玛的!这个考试规则到底是谁定的!
太宰治在他关门之前偷偷溜了出去,撑着凸出来的铁杆正打算按照算好的路线往公路上跳,不妨看见了站在路边朝他看过来的白咲。
他扬起笑容:“小白小白小白——!”
太宰治松开手,像白咲跃去。
白咲:???!!!
这人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