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素言没有起身,只是神情要多冷漠就有多冷漠的看着他,“我说了,是你硬要求我给你换药的。”
言外之意就是,这算你自讨苦吃。
司徒晨捂着胸口上的伤,不顾疼痛的撑着床起身,怒视着安素言冷声质问,“到底是谁给你勇气,竟然敢对我做这种事情,安素言,我看我还是对你太仁慈了!”
他走到她身边,居高临下的瞪了她一眼,直接一把将人给拽了起来。
“你放开我,放开,司徒晨,你还打算对我干什么?”
安素言一边拍打他,一边胡乱的挣扎着。
“让你知道什么是代价!”
司徒晨没有把她刚起来,而是就这么在地上拖拽着她,下楼,安素言的背后挨过一步又一步的台阶,每一次撞击,都让她觉得骨头像是散架了一样的疼。
“司徒晨,你就是个变态,你就是个神经病。”
安素言也不屈服,他越是折磨她,她越是咬着牙,用尽所有的力气骂他。
他就不信,他能一直忍下去,一直不把她丢出去。
要么死,要么离开这,从她醒来开始,她就已经做好了必须的准备。
安素言以为他会再次把自己丢在那个保姆间,可是更悲剧的事情发生了……
一扇厚重的铁门被打开,司徒晨狠狠的将人往里面一甩。
瞬间感受到极其寒冷的空气,安素言环绕四周才意识到,司徒晨这是把她给扔到了冰窖里。
“给我去死!”
司徒晨重重的呐喊,随手就重重的关上了冰窖的门。
里面——
只剩下一片漆黑。
除了冰块,这里什么都没有。
安素言就这样在地上跌坐着,感受这寒冷刺骨的气息,她满脸悲伤的呢喃了句,“看来这一次,司徒晨是真的下定决心要弄死自己了。”
想到这,她竟然不知道自己应该是悲还是喜。
再也不用受到司徒晨的折磨,可是她却同样的,再也没有机会见到自己的孩子了。
面对如此的黑暗,新婚之夜的恐惧感又浮现在眼前。
一幕一幕……
极度悲伤的安素言紧紧的把自己蜷缩起来,靠在唯一不是冰块的门上,眼泪就像是断了线的珍珠项链一样,一颗一颗的不断掉落。
“不许给她吃,也不许给她水,把温度给我开到最低!”
刚刚摔门而出的司徒晨直接在门口命令。
“是,少爷……”
两个佣人的回答有些颤抖。
虽然知道自家少爷脾气不好,但是他们还从来没见过他这样对一个人,还是一个女人。
两个守门的人皆是同情的朝着里面看了一眼,这个“少奶奶”到底是怎么把少爷得罪成了这样……
三个小时过去了,冰窖里的安素言一次次的晕厥过去,却又一次次的被冻醒。
她只觉得自己一点力气都没有,额头在这寒冷的境况下竟然开始发烫。
不行,自己还不能死……
她忽然后悔自己刚刚做的那些事情了,晕厥中,安逸那张刚刚出生的可爱小脸一次又一次的出现在她的脑海里,她忽然怕了,怕再也见不到自己的孩子了。
“有人吗?有人吗?”
安素言强撑着自己的意识,不断的拍打着铁门,希望有人能听到自己的呼喊。
守在门口的两个人听到里面不断拍打的声音,同时将视线看向了铁门。
“你有什么事?”
两个人开口的语气几乎和容战如出一辙的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