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强忍着喉咙的沙哑和疼痛,又一次艰难的挤出了这句话。
“您稍等。”
医生点点头,安素言已经醒了并且要见司徒晨的事情很快就传到了司徒晨的耳朵里。
“她怎么样?”
话,是司徒晨问的,但是语气是那么的冰冷。
过来禀报情况的医生微微俯了俯身,恭敬的开口,“新伤旧患,虽然没有生命危险,但是想恢复的和正常人一样,可能也需要养很长一段时间,另外,少爷,我发现一件事情……”
司徒晨的眉毛蹙了蹙,视线因为医生的话,落在他的脸上。
“少奶奶她……”医生一脸的忐忑,后面的声音更是变得有些微弱,“之前可能多次自杀过……”
自杀?
还是多次?
司徒晨的冰冷的脸上还是闪过了一抹震惊。
“把人给我带过来换药。”
“好。”
……
虽然连下床都是困难的,可是知道只有这种方式能见到司徒晨,安素言还是去了。
原本三两分钟就能走到的路程,她却花了十多分钟才走到。
身后的人谁都没有催促她,也没有显现出一丝的不耐。
对于安素言这个司徒家少奶奶,大家给的更多的都是同情,只是,谁也不敢开口说一句话。
司徒晨房间的门虚掩着。
安素言轻轻的敲了敲门,迈着艰难的脚步移动了进去。
看着躺在床上身上缠着纱布的男人,她先开了口,“司徒晨……我有话想跟你说。”
“你想说什么?”
司徒晨一道凌厉的目光立刻就扫了过去。
安素言深呼吸了一口气,“我先给你换药吧。”
开口的声音很嘶哑难听,语气也是淡淡的,没有了往日的倔强不服气。
她伸手,可是手还没等碰到司徒晨的伤口,手腕就被司徒晨抓在了手里,司徒晨的视线落在她的手腕上,正如医生告诉她那样,她的手腕上纵横交错着很多的疤痕。
一道道伤疤刺进司徒晨的眼眸里,司徒晨终究没能忍住眼底的震惊,瞳孔狠狠的缩了一下。
“手腕是怎么回事?”
安素言下意识的向后一缩。
她没想到司徒晨会注意到自己手腕上的伤痕,而且还会质问。
目光闪躲了下,安素言淡漠的开口,“跟你无关。”
“我再问你一遍,手腕是怎么回事?”
司徒晨捏着她的力道有些大,让安素言吃痛的皱起了眉。
他注意到,把手放开,才见安素言底下了头,很快又把头扬了起来,不但抬起,脸上还忽然带上了嘲讽的笑意,“这难道不是你送我的礼物吗?”
“你什么意思?”
司徒晨的眉头一皱,被她那双支离破碎的眼睛有些刺伤心。
他是把她送到监狱里了,可是他没有要她的命!
安素言把自己的右手手腕攥在了左手手心,藏了起来,她强忍着眼底的泪水,尽量让自己显得平静。
“司徒晨……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
司徒晨没有说话,但是漆黑的眸子盯在她的身上,明显是默许了她的话。
“如果,我是说如果,我真的没有害死那个孩子,你这一辈子,欠我的还还的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