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将将才看到沐止薰露了一个脸,百里安寂血肉模糊的手好死不死的在此刻撑不住了,我的身体往下坠了坠,顿时一点?求生的念想都没?了。
我与百里安寂落了没?多久,下降的趋势突然生生的止住了。百里安寂的声音里蕴含着很多复杂的意味:“牧上草?或者?我该叫你?沐止薰?”
我大惊,在空中一个打挺抬头看过去,沐止薰一手抓着百里安寂的手腕,还有一手持着他的乌绡鞭,鞭尾正卷在崖边的一棵树干上。看这样子?,百里安寂应该是认出了鞭子?,才识穿了沐止薰的身份。
沐止薰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大声说:“百里兄,你?抓紧薏仁,我们想办法把她先弄上去。”他说话?的同时,我保持着大头朝下的姿势已经很久了,感到血都涌到脑子?里去了,头晕脑胀。
百里安寂说好,用一只手一点?点?把我往上提。我脚踝剧烈的痛,脑子?又充了血,是以当下便焉巴了,由着他们折腾。
我们仨像一串挂在树上的爆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噼里啪啦的爆了以后掉到崖底下去,只是我不知道这爆炸的时间来的那么快,我只听到鞭子?滑过树干的哧溜声,接着我就呼呼的跟个秤砣似的直往下沉。
我哇哇大叫着重重落地?,闭着眼睛半天?不敢睁眼,一双手在身下四处摸索,只期望我不要是胸部?先着地?。我闭着眼睛感受这地?的质感,按了按,唔,温温热热的挺结实?,且这地?居然还会讲话?:“你?摸够没??”
我迅速睁眼,瞧见我正十?分不雅的趴在沐止薰身上,两只手还在他胸膛前摸索,我讪笑着收回手在自己衣服上擦了擦,顺势滚到一边去,蹲起来扶沐止薰起身。
他问我:“受伤没??”
我仔细想了想:“头上被拖布磕了一个包,脚踝好像脱臼了——对了!百里安寂呢?”
百里安寂好像很生气,声音闷闷的:“在这儿,还没?死呢。”
这声音近在耳边,我吓了一跳,才发?现他就滚在沐止薰旁边,我一瘸一拐的把他扶起来,讨好他:“你?的手没?事吧?”
他不动声色的把右手朝襟袖里缩了缩,说:“没?事。”
我只能尽力忽视他青色衣摆上的斑斑血迹,四下里扫了一眼,原来是一片树林。我们下落的地?方离那悬崖并不远,这断崖说高也不高,但是十?分的陡峭,我们仨这伤的伤残的残,要爬上去还是有一定难度的。
百里安寂说:“如今之?计,只有等林峦来救我们了。云涯关外的地?形很复杂,这树林并无有人活动过的痕迹,我们往里走走,兴许能找到洞穴安身。”
“哦。”我将将一站起身,左脚便钻心的疼,我立马提起这脚,用右脚单跳着嚷疼。沐止薰沉声道:“坐下,我来给你?接骨。”
我怀疑的看着沐止薰,觉得他与那位猪大肠老大夫一样的不靠谱,转头问百里安寂:“你?会不会?”
百里安寂深刻的想了一会儿,说:“我曾经给我麾下的一个兄弟接过骨,后来他成跛子?了,我愧疚至今。”
我心神俱伤,得了,摊上这两位尊贵的皇子?,我算是破罐子?破摔了,我把脚往沐止薰鼻子?前一伸:“接吧。要脱鞋袜不?我脚臭。”
沐止薰的脸黑了黑,说:“不用。”他把我的裤腿撩起来,带着剥茧的手一贴近皮肤,立刻带来一阵刺痒的温热酥麻,可是我没?心情来享受这销魂的触感,只是屏气凝神咬着牙预备承受骨头错位的痛苦。
百里安寂一直在旁看着,此时突然叫我:“薏仁,你?预备几时同我成亲?”
啥?!我五雷轰顶,颤抖的指着他:“我、我……”
一句话?还未说完整,只听到一声极其熟悉的“喀拉”声,沐止薰拍拍手说:“好了。”
我惊诧莫名,动了动我的脚,果然已与往日无异,这才知道百里安寂是故意问这个问题,来转移我的注意力的。
我真心诚意的向他道谢,他先是愣了一会儿,接着神色便黯淡了下去,一言不发?的朝前走了。
我感叹:男人心,海底针。原来雄性生物不仅想法怪异,且连心思都缥缈的难以捉摸。倒是沐止薰露出一个了然的神色,跟着百里安寂走去,抛下一句话?:“只有跟外人,才会说谢谢这样客气的话?。”
作者有话要说:嘿嘿,看到这个标题就联想到不CJ的内容的童鞋们,打P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