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嘴皮子说得再好听,不如实实在在为九婶做点事儿。
“那我现在就先告辞了,省得那汤二回去向我母妃嚼舌根,让您们再生误解。”
桃夭笑了笑,让翠碧替她送元月冰出了府。
元月冰走后不到一个时辰后,二王府就送来了赔礼。来的婆子转述了二王妃的话,里外就是二王妃没想到汤二会说出那般无理的话来,并且还说二王妃已经下令把汤二关起来了,待花节过后,就将她送回苍同部落。
从头到尾,就没有提赵雁柔和汤三亲事半句,仿佛这件事就是汤二姑娘一个人的主意,任性而为的。
真的是这样吗?桃夭可不信。
她靠在窗边软榻上,单手托着下巴,懒洋洋地道:“我真的就瞧起来这么傻,随便两句话就能哄住的?”
她是不懂她们的那些争争抢抢的局势,也不懂他们的那些抱负和盘算,但她为了活着,也是真正尝过世间险恶的。
翠玉轻轻的替她捶打着有些酸疼的小腿,小声地道:“也许,二王妃并非是觉着您傻,只是想知道你的底线在哪里罢了。”
瞧着桃夭不解,翠玉的声音更低了:“王爷和二王爷的感情一直很好,二王妃自然也会”她没说透。
桃夭怔了下后,也就明白了翠玉没说出来的意思。
曜朝的十大王爷,除了二王爷和元辰是亲兄弟外,其它的王爷都是外姓王。若是二王爷想要成为下一任的曜皇,必定得要得到元辰的支持才行。
二王妃若是探到了她的底线和性情,就知道用什么样的态度来与她相处了。
若她精明,那就防着她,若她傻,那就好好利用,若她实在是不好相处的,哪怕不能明面上说她不好,但私底下还是能做许多小动作,从而达到他们换一个的目的。
真正是,进可攻,退可守。
桃夭:“”
揉着隐隐发疼的太阳穴,这日子真是一天也不消停!
哎,元辰不能为她做回阿庄,难道也不能给她一些清静日子过吗?
当晚,她就冲着元辰抱怨,元辰揉着她脑袋道:“二哥不是那种人小肚鸡肠的人,至于二嫂,你若不喜以后少往来就是了。”
只是让她少往来,而不是劝她忍让?
桃夭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追问:“你说的可是真的?”
元辰不满她不信自己,板着脸道:“她是二哥的妻子,管二哥的家就好了,管不到你头上,你也不必委屈自己,想如何就如何,我娶你又不是让你来受气的。”
“若是我跟她们不讲理,故意生事
呢?”桃夭问起个劲了,一心要问到底,知道他的底线在哪里:“那你会不会怪我?”
元辰瞧着她登鼻子上脸,本不想搭理她了,被她缠着没办法,又怕她伤了肚子,只得不耐烦地道:“他们都知道我的脾气,若还与你起争端,那必定是他们的不是。”
桃夭:“”
他的意思是,她是狗仗啊呸,她是狐假虎威那只狐吗?
对哦,怕他的人,怎么敢来招她?应该老远就绕着她走,怕她坑他们才是。
所以就是他说的,她想如何就如何,若有错,都是旁人的错。
桃夭直接扑进了元辰的怀里,狠狠的在他的脸上亲了几口,“相公,你真好,我招了你这么个赘婿,必定是前辈子修来的福气。”
若前十几年的罪,就是为了现在,她真觉得值了。
“睡觉。”元辰的耳根有些许烫,他有些不太自然,直接拽过被子将桃夭包裹起来放回床里,并且弹灭了墙角的油灯。
桃夭不满的抱怨了几句,很快就睡着了。这有人给她做靠山,这感觉真好,连她梦比往常都要香几分。
有了元辰的话,桃夭就不再在意过二王妃那边,可是没几天,王府的门口一堆的礼物里突然出现了一个写着大大的“桃”字的桃木箱子,侍卫过去检查,箱子是用最普通不过的桃木做的,甚至上面的毛刺都没打磨光滑,最让人觉着奇怪的是,箱子里竟然空空的,什么都没有。
柱东不敢怠慢,忙将这奇怪的事禀报给了桃夭。
桃夭开始也没当回事:“找不到是什么人送过来的吗?”
自家王府大门也不是前门大街,不是人想来就能来的,而且门口明里暗里都藏着不少的眼线。
柱东摇头:“没查到。”
“那就不管。”桃夭并没将这件事放在心。
可是接下来一连三天,每天都会出现一个空桃木箱子,只是上头没有那个“桃”字了。
柱东已经在前门处加派了一倍的人手盯着各处送礼的人了,也没能找那箱子到底是来自于哪家人。
直到第五天,空的桃木箱子里出现了一只粉红色的死鸟,柱东才越发觉得这件事蹊跷起来了,他严谨的向桃夭请示:“属下认为,这件事要通知王爷知晓才是。”
他们都发现不了的人,肯定不是普通人,若那人真要对王妃做什么,那王妃就真的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