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小灵靠在枕背上,看着自己明显比平常清楚得多的肚子,冲桃夭挤眼:“吃舒服就行,管那么多做什么,难道元十一还能退亲不成?”
桃夭:“”
她记得当初想退亲的可是眼前的这位。
“看来,你是吃定了十一弟了。”
“王妃。”赵小灵娇柔的瞪了她一眼:“往后我们都是元家的媳妇,应该站在同一阵线上,可不能偏心。”
桃夭故意打着哈哈逗她:“这得看你的表现,到时候再说”
赵小灵嘟着嘴,故意等她笑够了,才委屈地道:“人家有点儿好事就想着您,结果您倒好罢罢罢,我自作多情了”说着,她扭身背对着桃夭,还用衣袖捂住了脸,并且发出了呜呜的声音。
桃夭直接在她胳膊上拍了一巴掌:“再装就不像了。”
赵小灵抬头,果然脸上没有委屈,只有快藏不住的笑意。
桃夭气得在她脸上轻轻掐了一下:“说不说,你再不说我可就不听了。”赵小灵也不吃她这一套,又与她闹了一会儿,瞧着桃夭脸色红扑扑的,怕她真急了,才举了双手求饶:“我说,我说。”
“快说。”桃夭松开她,将翠玉刚端上来的脆果往她面前推了推,自己又喝了一杯温热的甜枣花,就眼巴巴地看着她。
赵小灵理了下发梢,也不绕圈子,“王妃,据说那个令牌,是二王府里丢失的。”
“什么?”桃夭震惊了:“你没瞒我?”
二王府里
她可不相信婉娘他们有本事能偷到二王府里去。
若真有那能耐,不说直接刺杀二王,杀个元以满,抓个二王妃,那岂不是比个令牌更管用吗?
稍稍一想,她果断的摇头:“不会是元以满。”
赵小灵给了她一个赞许的眼神:“要不是元以满前段日子被元柯拉着做苦工,几乎没什么功夫回府,要不然他怕是浑身是嘴也都说不清楚了。”
那不是元以满,又是谁?
二王府里还有几个人能拿到二王的令牌。
元月冰,二王妃,还是那夏巧红?
想到夏巧红的死,桃夭倒吸了一口凉气:“该不会成了一笔糊涂帐了吧。”
夏巧红已死,那个偷盗令牌或者被骗走令牌的人,只要不傻得出奇,一定会推到夏
巧红的身上。
赵小灵点点头:“就如您所猜,眼下二王府里已经是一片混乱了。”
桃夭:“”她真不想幸灾乐祸的,可是好难忍啊。
送走了赵小灵没多久,王府又来了一个不速之客求见桃夭,听到来人是赵雁柔后,桃夭忍不住挑着了眉看向传话的翠碧。赵雁柔早就被列为禁止往来对象了,翠碧又一直瞧她不顺眼,今儿是吃错了什么药,倒替赵雁柔递起话来了。
翠碧恼怒地道:“她手上拿着块王爷令牌的拓印,说她知道二王府里丢失令牌的真相,并且还有紧急的消息要告诉您。我已经让人将她制住了,请您发落。”
原来是让她发落的。
桃夭一下子坐直了身子:“这事不对!”那赵雁柔手上怎么会有元辰令牌的拓印,以她现在的身份应该接触不到才是。
越想,桃夭越发觉着奇怪了,更想知道赵雁柔来寻自己到底为了什么:“把她押进来,我问问。”
“王妃,太危险了。”
“王妃,小奴去审。”
翠玉和翠碧忙上前阻挡,大有拼死也绝不让她接近危险的赵雁柔的架式。
桃夭弹了她们一人一个爆栗:“这是在王府里,有茶包有你们,还怕她赵雁柔使花招不成?”
翠玉油盐不进:“贵人不立危墙。”
桃夭:“”别欺负她读书少,那句话好像不是这么说的。
她只得退后一步,让柱东带着压在院子里,我去前厅听听她想说什么。
隔得远,又戒备森严,总该没事了吧。
见翠玉还要挡,她直接拉下了脸:“难道我在你们的眼中,就这么不知分寸?”她这话说得极重,翠玉不敢再多说什么,只是她再三坚持要亲自提前出去安排了。
待到桃夭见到赵雁柔的时候,赵雁柔坐在院中的美人靠上,除了脸色苍白些外,倒也瞧不出有什么不妥。倒是赵雁柔看到她,坐在原处一动也不动,一双眼睛里充满了怨气:“王妃就这么防备我吗?”
听着她那有气无力的声音,桃夭瞥了眼在旁边依旧虎视眈眈的翠玉,又看着的赵雁柔,心里大概就明白了。
不是赵雁柔不想动,怕是翠玉使了什么法子,让她连说话都变得吃力了起来。
她也没好气地道:“你来,不是想跟我说这个的吧?”
赵雁柔被她瞪了一眼,有些害怕,又有些不太服气。相对她的日子艰难,相反桃夭哪怕是任性,哪怕是作,那元辰都一直哄着她宠着她,处处都得尽了好处,不由得她不相信桃夭身上是真有女主光环的。